她想真刀真槍,親身體驗!
這話把葉寒嚇了一大跳。
他們這是禁毒電影,不是他媽的帶你走上歧途啊!
他趕緊把合同收回來,嚴厲地勸了一個下午,確認她這方面的想法完全被打消后才放心。
拍戲追求真實不錯,但也得適可而止,不然那些拍世界末日,藍星爆炸的外國電影怎么辦?
不管怎樣,急哄哄地,在多方幫助下,《門徒》的拍攝總算進入了正軌。
這天,受局里安排負責給電影當細節指導的老緝毒警汪泉告了假,甚至還化妝了一番,悄悄坐動車去了一個小城市。
“來兩套雞蛋餅,要全家福的。”
汪泉操著和平常不符小嗓子,趁著店主沒發現,把事先準備好的錢塞到了錢柜底下。
對面的女人認出了他,沒做聲,手上不停忙活。
攤位邊上坐著一個小女孩,原本在做作業,見有客人來想上前幫忙。
卻在看見汪泉的那一刻眼睛一亮:“汪叔...”
她覷了眼母親的臉色,聲音漸小。
“去寫作業。”
孩子被打發走了。
汪泉緊張地搓了搓手:“弟妹,沒幾天就是...和我一起去山上看看他吧?”
女人拿著刮板的手一頓,聲音很冷:“人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不去!”
汪泉聲音有點抖:“他...是英雄。”
“丈夫,父親,兒子,哪個身份他做到了?知道耽誤我一天出攤少掙多少錢么?小溪以后上大學,談朋友哪個不要錢?英雄...”陳蘭受了刺激,眼眶通紅:“我寧可他是狗熊!”
“弟妹...”
汪泉喉嚨發苦,站在攤前默默。
三年前,一次掃毒行動,臥底在毒窩里一名警察身份暴露,被喪心病狂的毒販折磨致死。
而這名警察,就是小溪的父親。
因為身份特殊,秦蒼死后不能刻碑,親人不能掃墓。
為了保護他家人,警方只能把他們送到另外一個小城安置。
唯一的祭奠方式,就是找一個山頭,擺兩壺酒,坐幾分鐘。
“汪叔...”小溪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手里抱著一幅畫。
似乎是很不好意思:“我已經很久沒見過爸爸了,汪叔,您能幫我看看畫的像不像嗎?”
畫上,一家三口。
中間矮個子的那個是小溪,旁邊穿裙子的是媽媽,戴著警帽看不見臉的是爸爸。
他們手拉著手,在公園里奔跑。
汪泉淚涌如注。
小溪今年九歲,六歲父親離世,父女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八個月。
和爸爸媽媽逛公園看似家常,對小溪卻是一種奢望。
在她同學的印象里,這是個沒有父親的小女孩。
英雄的家人,同樣也是英雄。
“像,像,要是在這點一顆痣就更像了。”
聽到這番對話,陳蘭背過身,泣不成聲。
“你走吧,別再打擾我們了。”
她恨著的,念著的那個男人再也回不來。
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女兒好好撫養長大。
汪泉還想再勸,卻被后面到來的顧客催促。
他只好捏著兩套雞蛋餅離去。
雞蛋餅是燙的,心卻是涼的。
如果吸毒明星可以復出,那些犧牲的緝毒警察能回來嗎?那些破碎的家庭能重好嗎?
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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