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東西就放在了倉庫里,剩下的錢江森不清楚,應該也給了隋忠良。
今晚上江森也不會留在營地,跟著去領了軍大衣、斧子一起跟著去了。
王海洋和劉洪志睡了一下午,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拿著斧子還覺得挺新鮮,走在路上,不時對著周圍的樹枝灌木就來上一斧子。
大山子說:“省點兒力氣吧,等會兒到了那邊,有你們砍的。”
隋忠良打著手電筒走在最前面,大劉拎著一個防風馬燈走在最后面。
一行人就在這種微弱的光線下,一個小時就趕到了地方。
一班和三班的人,果然也都來了。
隋忠良和兩個班的班長一碰頭,說了兩句話,就開始干活。
大劉說:“王海洋,你跟著班長!劉洪志,你跟著大山子!江森,你過來,跟著我!”
這會兒,零星的雪粒子,已經變成了雪片兒,大片大片地往下落。
二班和三班都分出來幾個人,去一班那邊幫忙。
油鋸嗡嗡直響。
“順山倒嘍!”的喊山聲不停傳來。
大樹“噼里啪啦!轟隆!”不斷倒地。
江森跟在大劉身后沖到倒地的大樹前,掄起斧子開始砍樹杈兒。
三班的人,拿著帶著鐵鉤子的大鐵鏈子,勾住一頭樹干,幾個人一起用力往山下方向拖,越拖越快,之后有人大喊一聲:“放山嘍!”
那截大木順著方向,就朝下去了。
很快進入放木道,順著去勢,一路到底。
馬燈都掛在樹上,周圍的光線,因為下雪,并不是太黑。
所有人都咬著牙奮力干活,爭取在大雪來之前,能放下去更多的木頭。
后半夜,雪已經很大了,溫度也下降了很多。
每個人的軍大衣都放在一邊兒,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服,在低溫下,冒著滾滾熱氣。
溫度降得太快,呼出一口氣,就是一團白霧。
江森難得找到上輩子砍樹杈子的感覺,一斧子下去就砍下來一個樹杈子,從根兒到頭,樹頂端有人拿著油鋸把尖子鋸斷,留下筆直粗大的樹干。
然后一揚手,表示這棵大木行了,三班的人立刻沖上去。
就這樣,大家一直干到天亮,大雪已經到了膝蓋,大木放不下去了,三班長喊了一嗓子:“收工!”趕工才結束。
就這一夜,比兩天伐的木頭都多。
江森停下手,微微喘氣,一股寒意瞬間侵襲而來。
他趕緊往回跑,找到自己的大衣穿上。
“立刻回營地,不要掉隊!”隋忠良喊道。
三個班的人,動作利落地收拾東西,往自己班趕去。
回程的速度很慢。
一個是累得有些脫力,一個是大雪越來越大,還刮起了白毛風。
大風卷著雪花,無孔不入。
所有人都把腦袋縮進大衣領口里,雙手揣在袖子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
趕到營地的時候,大山子忽然問道:“你們誰看到小馬了?”
大家迷迷糊糊地回頭看去,又來回尋找了一番。
小馬不見了!
隋忠良也累得不輕,和大劉眼神一碰,立刻說道:“抓緊時間清理營地,做飯、砍柴!防止大雪封山!大劉,拿上槍跟我走!”
江森也愣住了。
前世的時候,營地里經常有人會出事,但他對于小馬不見了的這件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他來不及多想,跑去木屋里,準備給大家做飯。
每次大雪封山前,都會做很多饅頭分下去,就讓大家在各自的地方點火取暖、做飯,熬過漫長的冬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