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忠良點點頭,“可以,你寫,我來批!回頭送到隊部,隊長也沒問題,最后去場部,場長也會同意的。”
事情很簡單,就是寫完申請后,一層層上報審批。
江森趁著這個機會,帶著付春生,拿上了積攢的山貨下山去了。
張建軍痛快地同意了。
但他跟江森說了一個問題,讓江森有些擔憂。
因為,寫申請最后審批的時候,還需要對兩人進行政審。
江森好說,但是英子不是農場的人,而是大山里的鄂倫春族人。
政審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麻煩。
等到了場部,果然,擔憂成真。
李朝陽皺著眉幫江森想辦法。
“你先去歇著,讓我想想怎么辦。”
離開場長辦公室,江森也皺起了眉頭。
都怪自己,重生后,很多事情都順風順水的,幾乎讓他忘了這個年代結個婚有多復雜。
反正不管多麻煩,他都無所謂,只要能和英子在一起。
他悶頭想事,沒注意前面一個人。
張會計不躲不閃,兩人差點兒撞上。
“啊!”江森嚇一跳,看清楚是誰后,趕緊笑著道歉,“不好意思張會計,想事兒沒看路,沒事兒吧?”
張會計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瞥了江森一眼,“沒事兒!”
兩人錯身而過,江森撓撓頭,也沒得罪過他啊!
不對,得罪過他兒子。
對啊,好久沒見到張水兵了,去哪兒了?
要知道這種八卦,最好去找馬嫂子。
進了供銷社,馬嫂子立刻跟江森炫耀她又收上來的幾麻袋山貨,還開了一瓶罐頭給他吃。
聽到江森打聽張水兵,馬嫂子“嗨”了一聲,“你不知道,他出事了,場長發了很大的火,直接讓人把他送去勞改營去了,說要還是不知悔改就一直在里面呆著吧!”
“為什么啊?”江森很意外。
“哎!我問你,去年是不是他和幾個人一起劫過道?”
江森這才想起來去年的事情。
剛到四大隊的時候,趙二虎他們幾個聯合張水兵,想要半路教訓江森和王海洋。
結果被他們反殺,還搶了……呸呸呸,還賠了他們不少錢。
但他很清楚,劫道的事情要是被抓,極有可能直接被槍斃。
張水兵不至于傻到自己去找場長坦白。
所以,不是因為這事兒。
“劫道?不知道啊!”江森裝糊涂。
“他自己交代的。我跟你說啊,他和四大隊那幾個混賬玩意總在一起,干了不少壞事兒!關鍵是,四大隊趙光腚一家,被斃了三個,趙二虎跑了。結果,碰到張水兵,他把人領到一大隊小寡婦家里去了,誰承想,小寡婦那個后,死了!他就拿錢讓趙二虎跑路,結果正好遇到從師部回來的場長,當場就被抓到了!你說這人,缺德事兒就不能干!”
原來如此!
江森沒想到,回到林場這段時間里,會發生這么多事。
他有時候還想著,趙二虎到底跑哪兒去了。
現在知道了。
他根本不知道往哪兒跑,竟然又跑去找張水兵。
張水兵也是個缺心眼兒的。
不僅把人領到小寡婦家里,還把人禍害死了。
張水兵拿錢讓趙二虎跑路,撞到了李朝陽手里。
但是,只是把張水兵扔進勞改營……應該還是看在張會計面子上,放了他一馬。
“趙二虎呢?”
“他?”馬嫂子翻了個白眼兒,“直接送去師部了,聽說就三天,就拉出去斃了!”
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