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得意地把遇到黃大軍的過程,跟江大友說了一遍。
她還繪聲繪色地說起兩人之間的對話,尤其是她怎么把禍水引到江森身上的。
江大友點點頭,“那個畜生,既然不認我,也不能讓他好過,你做得對!我們對付不了他,就讓別人去對付他去。”
白靜一笑,“你看看,你這個兒子,一點兒不像你,搞不好都不是你的種。”
江大友一愣,似乎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搖搖頭,“不會的,小梅不是那樣的人。”
白靜不高興了,“不是那樣的人?你怎么知道的?一星期有五天在我那里,回去還有公糧交嗎?”
江大友皺眉,“你這叫什么話?”
“我說錯了?”
兩人就這樣爭辯了起來。
還沒爭幾句,外面好像來人了。
“江大友是住這邊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外面問道。
有人搭話:“就那屋,都擱家呢,去吧!”
“誰啊?”江大友起身,打開門,“你是……”
“呦,還真是你!”黃大軍晃蕩著身體走了進來,江大友倒退了兩步,后面實在是沒地方了,“你找我?你是哪位?”
“黃大軍?”白靜詫異不已。
“看,這不是有認識我的嗎?”黃大軍看了眼屋內,比黃麗萍住的地方大不了多少,“難怪慫恿我去找江森,你們是自己想搞那套房子,把我當槍使呢吧!”
白靜臉色變了,拉住江大友的胳膊,“你胡說八道什么?”
黃大軍一腳踢飛地上一個盆,“那你告訴我,我妹生的那個野種,到底是誰的?江森還是江磊的?拿我當傻逼,也要去掃聽掃聽我黃大軍是誰,就你們這點兒小心思,寒磣誰呢?”
江大友和白靜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黃大軍竟然是這么個混不吝的。
“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江大友趕緊哄道,“我們跟麗萍早就不來往了。”
“你問問你身邊兒這個破鞋!她今兒個碰到我,親口跟我說的,說江森搞大了我妹肚子,把她扔了后跑去下鄉去了!嗨!我就納了悶兒了,你是不是以為除了你,別人都是傻子啊?啊?”
“我……”白靜有口難言,自己下的套,把自己套進去了,她急得直拽江大友,不知道怎么辦了。
江大友拍拍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
他跟黃大軍說:“你這話說的,我們也是為了她好,畢竟他們好過,現在江森回來了,不管那孩子是誰的,只要麗萍咬死是江森的,他不認也沒辦法。放著那么大的宅子不把麗萍接過去享福去,便宜別的野女人嗎?”
白靜一聽這個,眼睛就亮了,還是老公聰明。
“沒錯,我當時就是那個意思!你說說,以前我還挺喜歡麗萍那丫頭的,想著她一個人帶孩子困難,不也是為她好嗎?你這人怎么不識好人心呢?”
黃大軍冷笑道:“還想把我當猴兒耍?我回去問過了,是你們兩個野種兒子出的主意,是他搞了我妹妹,又陷害江森,想讓他背鍋。現在又說什么為了我妹好,你們是真以為自己很聰明?”
他說完,蹭地站起來,拿起桌上的暖壺,“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嚇得白靜“嗷”的一聲。
江大友也被他驚住了,擋著白靜往后躲。
“你干什么?”他喝問道,“是你妹妹不知廉恥,勾引我兩個兒子!我還想給她留個面子,處處為她著想,你可倒好,不識好人心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砸東西!走,跟我去派出所!”
黃大軍根本不在意他虛張聲勢,冷笑道:“別跟我來這套!告訴你,那孩子是你們江家的種,要么,你們把孩子接過來養著,要么,每個月拿十塊錢出來!”
“你休想!”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我還來,到時候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給你貼大字報,讓你身敗名裂還不夠,還要你成為過街老鼠,讓你在京都待不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