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門一開,一個女警站在門口。
看到江森脫得精光,臉就是一紅,剛要呵斥,一眼看到他背后的傷口。
“你別動!”她說道,回頭對著走廊喊道:“隊長,報案人受傷了!”
江森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轉身一看是個女警,趕緊手忙腳亂地往身上穿衣服。
帶江森進來的那個警察,居然就是他們隊長。
“別穿了,我看看!”
他扶著江森的肩膀轉過來背對著他,小心翼翼地拉開背心兒看了一眼。
“去叫大王!”
“好……啊?大王啊,隊長,他是法醫。”
“那你來?”
“我這就去叫!”
法醫……
江森翻著眼睛看向頭頂的燈泡,我這踏馬的是活人,你叫法醫過來干什么?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進來了。
“曹隊!”
“來,給他處理一下。”
“我看看……哦,沒事兒,沒傷到骨頭,幸好冬天穿得多,縫上上點兒藥,過幾天就好了!”法醫看完,還拍了拍江森,“年輕人,好得快!”
江森疼得汗都下來了,咬著牙笑著,“我謝謝您了!”
“來,跟我來吧!”
五分鐘后,江森躺在了法醫室的不銹鋼床上。
背后上了麻藥,沒有痛感,卻能清晰感覺到針線在身上穿來穿去的觸覺。
法醫大王,真牛!
活人死人都能縫!
江森腦子里胡思亂想著。
身下的不銹鋼床,鋪了一層布,怕他嫌涼。
但是江森還是覺得有些寒氣不斷透過這層布返上來。
不知道上面躺過多少尸體。
淹死的,自殺的,捅死的,撞死的……
想著想著,江森居然樂了,還有一個活的,就是他自己!
“好了!”法醫拍拍他,說了一句,收拾手術用的東西。
江森坐起來,活動了一下,只是稍微感覺有些拘束,什么感覺都沒有,就蹦下來,拿起凳子上的衣服開始穿。
“放心,我縫的針,就連軍區總院的外科主任都要甘拜下風!”
江森實在是沒心情跟他客氣,穿好衣服后,就說道:“多謝大王……法醫大王了!”
法醫聽到這個稱呼,噴笑出聲,“好了,下去吧!”
江森推開大門走了出去,女警剛剛走過來。
“好了?”
“好了!”
“跟我下去吧!”女警前面帶路,“回頭做完筆錄,要是身體不舒服,我開車送你回去。”
“啊……”江森想拒絕的,但一想到距離家里那么遠,就換了句話,“那就先謝謝了。”
重新回到之前的地方,女警出去又回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年輕警員。
“來,我們抓緊時間做筆錄,你也能早點兒回去。”女警笑呵呵地說道,“先說說,他們是怎么找上門的?”
江森就先把黃大軍帶著兩個人上門來找茬,跟他打起來后,又來了一堆人,具體幾個他沒數。
當然,他沒有說英子拿菜刀的事情,只說了他們打了家里的殘疾人,他才沒忍住動手的。
“你們之前認識?”說完后,女警又問了一句。
江森知道,就算他不說,公安局也能查到,還不如現在說出來。
反正家里那些屁事兒,他是占理的一方。
聽完江森提起一年前家里的事情后,女警目露同情,年輕警員也皺起眉頭。
過了一會兒,女警又問道:“這么說,他們是看到你住到那里后,以為你發了財,你是怎么住到那里去的?根據你說的,你應該沒有能力買下那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