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不見棺材不落淚,那這上面怎么捆著的是農業銀行合作社的捆扎條?”
“我,我記錯了,是農業銀行合作社的!”
“到底是哪個?”
“就是農業銀行合作社的!”
邵局拿出來一捆,“看清楚了,工商銀行的!少廢話,這錢到底哪兒來的?誰給你的?”
黃母這回真的慌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忽然看到黃父抱著孩子回來了。
她立刻又開始掙扎,喊道:“老不死的,他們要抄家了,你還不跑?”
跑得了嗎?
黃父也被帶了進來,進來后,還有些懵,“這是怎么了?招賊了?”
邵局轉頭看了看黃父,還有他抱著的孩子。
問道:“這是從你家西屋柜子下面發現的,你能告訴我,這錢是誰給你的嗎?”
黃父瞬間慌了,“跟我沒關系,都是這個老婆子干的!”
得!
不打自招了!
黃橋分局審訊室,黃母滿臉不屑地坐在那里,問什么都不說。
另一邊,黃父已經渾身哆嗦了。
他本來就是個妻管嚴,家里家外,都是黃母說了算。
就算他覺得又去找江森麻煩這事兒不太好,但也架不住他們娘三個一條心。
反正他有酒喝,有煙抽,還三五不是地吃頓烤鴨,也就當自己是睜眼瞎。
但是,女兒失蹤,他也著急,但是黃母背后跟他說:“人家說了,只要搞倒江森,我們的好處少不了!”
“誰說的?”
“你別管,你只管以后享福就行!”
今天坐在這里,黃父是痛哭流涕,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
一問三不知。
事實上,他也的確知道的不多。
他只知道,他們娘三個總憋著勁兒,想要從江森手里搞到錢。
沒想到,過年的時候,兒子去找江森,被抓了,說是團伙預謀持械入戶搶劫,黃大軍是首犯,判了死緩,送去了大西北。
這沒兩天,女兒又不見了。
他也清楚,這么下去,這個家早晚都要被他老婆整散了,可他管不了啊!
“那封遺書是怎么回事?”
問了半天,黃父都要崩潰了,關鍵問題終于來了。
黃父愣了一下,邵局站起身,遞給他一根煙,點上了。
“我們也不為難你,我們也知道你女兒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們也想早點兒破案!”邵局安撫了一下,話鋒一轉,“但是,我們也不冤枉好人,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看你們的笑話,不是嗎?”
黃父狠狠地抽了兩口煙,想了半天,才開口道:“那封遺書我也覺得很蹊蹺,我家麗萍以前出什么事情之前,多半是半夜偷摸跟她媽叮囑幾句話,從來沒寫過紙條什么的。”
“不能有特殊情況嗎?”
黃父搖搖頭,“你們不知道,這丫頭從小不愛學習,整天就知道打扮,十個字兒認識五個半,寫出來,七扭八歪的,哪有上面寫的那么好看。”
黃麗萍寫字丑這件事,就連江森都不是很清楚。
畢竟上學那會兒,根本沒有心思在學習上,誰還注意人家課本上寫的字是好是壞?
所以,那會兒看到遺書,江森還感嘆了一下,黃麗萍寫字還挺好看的。
“也就是說,那封遺書不是你女兒寫的?”
“不是!肯定不是!”黃父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我問過她媽,她媽一口咬定就是女兒的字,我也就沒吱聲了。”
邵局起身,說道:“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我過會兒再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