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茶餐廳,看樣子開了很久,門口的招牌都顯得很破舊。
現在都十一點多了,也沒什么人吃飯
三個人進去后,走到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
老板過來,用當地話問吃什么,胡志清這回聽得懂了,主動承擔了點菜的任務。
“你你們,還……會說,說粵語,我聽聽都……聽不……懂!”茍富貴看胡志清點菜,有些羨慕。
“哦!”江森笑了,“昨天匆匆,今天算正式認識,我給茍兄介紹一下,這位是清哥!清哥,這位兄弟姓茍,茍富貴!”
“幸會!”兩人握了下手。
茍富貴明顯覺得年齡稍大的胡志清才是說的算的,不然不會什么話都是江森說,什么事情都是江森操心。
這也是江森要做的事情。
他必須要把胡志清和大山子推出來。
“昨天還有三個人,我們讓他們去買車去了,等會兒過來再給你介紹!”
茍富貴覺得,昨天只是看他們不像是普通人,眼光低了,這都要買車了,一定是有點兒背景的。
北方客,很少有什么背景都沒有的過來淘金。
除非是窮得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過來拼一把。
那種人,大浪淘沙,已經不知道淘出去多少人了。
所以,今天他的姿態也放的很低。
“我茍……富貴!就就就,喜歡交……交朋友!”他說道,“我爸,總說……我,整天不不不干,干正事!我就……偏偏要,干……給他看看!”
隨著談話深入,酒菜下肚,江森也基本上了解了茍富貴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功勞要算到胡志清頭上,他畢竟是廣州當地人。
原來,茍富貴也算是北方人,從小在北方長大的。
在廣東人眼里,湘省也是北方。
但是他父母老家都在這里,他爺爺原來就是開大公司的,后來因為身份問題,下放到云南山區,單方面跟家里斷絕關系。
后來身份恢復,父親母親看他年紀大了,就回來了。
原本他們就有經商頭腦,沒用多久,又開了一家商行,經營一些日用品。
現在在廣州一個繁華地段有個很老的茍家商號,就是百貨大樓,就是他們家的。
按道理,茍富貴算是妥妥的富二代,不用出來折騰。
可他們家里有個傳統,男丁成年后,會給他一筆錢,讓他出去創業,等到有所成績,再回來繼承家業。
這種運作模式,會讓家族企業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但是茍富貴卻沒有這個心思,整天就知道玩,玩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家里給錢讓他出來創業,他直接開了一家歌舞廳。
這把他家老爺子氣得不行了,把人叫回家讓他趕緊關了歌舞廳,找個正經生意做,他偏不干。
還找了個歌舞廳的女人,整天招搖過市,這回,他爸媽都生氣了,說,不管他了。
江森聽完,不忘給他豎大拇指,“牛逼!”
那個胸前大燈賊亮的女人,難道就是他歌舞廳里找的那個?
這事兒不好說。
也不知道茍富貴是認真的,還是玩玩的,所以,不要多嘴。
“我……覺得……吧!”茍富貴說起了來海邊兒的緣由,“我,也不是真……的,不不愿意做做做……生意,就就就是……不想他他……們管我!越……說我,我……越不……聽!”
好嘛!
感情這位茍同志,還是個叛逆少年!
“看看……我……們,怎么么合作?”
這人說起自己來,唾沫橫飛,卻沒忘了正事兒。
胡志清看向江森,江森示意他說。
他就開口道:“茍兄,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找船,負責海上交易,你找人出錢,拿到貨,我們六你四,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