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些人重新打這里的主意,或者緝私警重新注意到這里,那他們只能自認倒霉。
所以,麻港生他們又派人盯著大灣頭村好幾天無果后,他們也迷糊了。
“他們就撈這一筆就不干了?”紅牙齒的灣仔哥琢磨不出來。
麻港生搖頭,“不是!我們每次去海上,船少了,貨也少了。雖然沒看到他們,我猜測,是他們帶走了大部分的貨船!”
他真相了。
李旺再去交易的時候,就跟那些交易漁船說這里被警察盯上了,換一個交易地點。
那個地點,距離他們卸貨的碼頭更近。
一天就能往返。
下午出發,凌晨就能回來。
“六爺,眼見著我們的錢縮水嚴重,再這么下去,兄弟們都沒錢吃飯了。”
“不要急!我不是在想辦法嗎?我給港島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先送一批貨過來應急。只是,港島那邊發來的貨,比他們要貴上三成。”
灣仔哥皺眉。
要是多出來三成,他們還賺個屁啊!
分出去的錢是固定的,成本卻增加了。
他辛辛苦苦提著腦袋跟他干,回頭錢賺不到,全給人家義務打工了。
“他們還在交易!”麻港生說,“只是換了地點!你讓人去查!我就不信找不到!”
“好,我這就去!”
麻港生說是港島人,其實也是在十多年前,跟人家游泳偷渡過去的。
在那邊吃了不少苦,也沒賺到多少錢。
看著港島的花花世界,再看看隔海相望的家鄉。
他忽然就想到了才來港島的時候,很多警察來抓捕他們。
他們游泳過海,在中間有走私偷渡船等著他們。
那艘船,可不僅僅是收錢當蛇頭,船里還有很多貨,全都被沒收了。
對啊!
他也可以啊!
從港島或者其他地方弄來貨,運回對岸,要比港島這邊安全太多太多了。
麻港生腦子活,有點兒做生意的頭腦,找到一個出貨的上家后,搖身一變成了港島回來的客商。
通過親戚,認識了小灣頭村的村霸灣仔哥,兩人一拍即合,就開始干起海上交易的買賣來。
但他們也不是一帆風順。
遇到大浪,沉了幾條船,遇到緝私警,被抓了十來個。
可他們還是堅持了下來。
直到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江森一伙人。
別人眼里的麻港生,是港島來的大老板。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沒有多少身家,現在有的,也都是從海上交易賺來的。
絕對不能讓人把海上交易的活兒給搶了。
這一刻,麻港生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狠厲。
他低聲喊了一句:“進來!”
一個人走進屋內,相貌平平,卻一個肩膀高,一個肩膀低。
正是當時刀疤說的那個極度松弛的人。
是個練家子,還是個高手。
“去給我查!大灣頭村那晚的幾個人都是神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那人沒說話,轉身就出去了。
麻港生面容猙獰著,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一定要弄死你們!”
對這些,江森他們一無所知,還在為繞過小灣頭村搶了大批貨而沾沾自喜。
公司那棟小樓,已經完全變樣,二樓也改成了貨柜。
營業員也招了很多,正在應付柜臺前擁擠搶購的客人。
樓下的批發柜臺,放在了側門進入后場的一間倉庫里。
每天貨一到,就被搶空。
還有不少人拿著錢蹲守著,等他們再次進貨。
從火車站發出兩車皮的貨給京都后,江森和茍富貴帶著幾個人往回走。
“走!去去我……那兒……玩玩玩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