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子離開家后,跟胡志清分開,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他坐上公交車,一直坐到了城西一處海鮮市場,也就是他說的魚市。
他挨個攤子走了走,說幾句話,順手買些海鮮。
他走了之后,有些攤主聚在一起,討論著什么。
之后,就摘下圍裙,跟其他人打了招呼,離開了。
刀疤沒有走多遠,從家里出來后,就直接沿著外面那條街走向另一頭,在雜貨鋪里面挑挑揀揀。
等他走后,店里伙計拎著一個裝了東西的麻袋,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魏三跑得最遠,他坐著公交車,一直到了火車站。
下了車后,溜溜達達地走到陽陽小賣店兒。
“來包煙!”魏三扔出來一塊錢。
老板看了他一眼,從側面架子上拿了一包煙扔到柜臺上。
魏三拆了,抽出一根兒點上,看向周圍。
一看一個準兒,那些人還在到處溜達。
“小三爺今天的火車到吧?”魏三問,“幾點到?我來接他!”
“十點!”老板面無表情地說道。
魏三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又朝周圍看了看,往旁邊一指,“我還沒吃飯,過去一起喝個早茶?”
老板不可能會去,他在這個位置開店,可不只是給那些摸活兒的人望風。
他還是收手,就是銷贓的。
很多人摸來的東西,一時半會兒不能脫手,都會送到他這里來,回頭再來拿錢。
回到江森這里。
一上午,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吃過早茶,又在旁邊店鋪溜達了一圈兒,帶了甜水回到商行。
一大早買貨的人散了,只剩下后來的顧客。
江森把甜水放在挨著門口的柜臺上,示意營業員給大家分分,自己走上樓梯。
回到辦公室,站在窗前朝外看去。
外面巷子對面樹蔭下,有兩個當地人坐著板凳,喝茶聊天。
另一頭,有路人經過。
甜水屋那里,門口坐著一個女人。
沒有任何可疑之人。
難道他們今天不會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就在身后的落地鐘忽然發出:“當……當……”的準點報時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身后有人敲門,江森轉身,“進!”
樓下店長進來了,問道:“江總,今天就您一個人?那我買幾份飯?”
“和以前一樣!”江森說,“他們一會兒就來!”
“好,我知道了!”
店長是當地人,云南女知青。
知青之間更容易有共同語言。
年紀和大山子差不多,有點兒管理能力,當上店長后,更是一心撲在工作上,非常能干。
有時候江森都想撮合她和大山子或者胡志清了。
可這種事情,要雙方都有意思才行,可他觀察了一下,又調查了一下,才知道女知青已經結婚,連孩子都有了。
他還為此嘆息了很久,可惜了!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江森接了,“喂!”
“江總!沒想到您還這么客氣,專門派魏三來接我!愧不敢當啊!”
江森笑了,“小三爺客氣了,沒有你在火車上照拂,我們也不可能安然呆在廣州,吃頓飯,喝頓酒是應該的!”
“好!爽氣!”
“趕緊來吧!我可拉架子等著您呢!晚上先去吃飯,吃過大富豪玩去!”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放下電話,江森總算是有了笑模樣,等店長送來了飯菜,坐下就吃了起來。
才吃一口,電話又響了。
“江森,辦妥了!”胡志清的電話。
接下來,是大山子,“我往回走了!”
刀疤自己回來了,“買好了,餓死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