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走了,阿萍眼里透出絕望和恐懼。
她不明白,海哥毆打客人,怎么最后海哥沒事,她卻會變成這樣?
何娟拿來一塊濕毛巾,使勁兒擦掉阿萍臉上的妝,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兒。
刀疤都看愣了,不化妝比化妝還漂亮,化妝有個毛用?
何娟也愣了,“既然長得這么漂亮,也不用畫那么濃的妝啊,你這是不想別人看到你的真容啊!”
刀疤一挑眉,“那就讓我來猜猜,你在老家出事了吧,來這里是來躲風頭來的?”
阿萍的瞳孔猛縮,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有!我就是家里太窮了,對,太窮了,實在沒辦法才來南方的。”
刀疤起身,帶著何娟和魏三離開了。
刀疤說:“她不對勁,娟姐,辛苦你了,看著點兒,明天森哥他們過來,到時候問問森哥怎么處理。”
何娟點頭,“好!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魏三說:“我去看看去,看她還有沒有勾引其他人,在這里都干過什么。”
等他走了,刀疤又問:“查過她身份了嗎?”
何娟說:“她說她是京都人,家里過不下去了才來南方的。”
“有跟她一起來的嗎?”
何娟說:“當時是阿慧去招的人,我去問問去!”
何娟也出去了,刀疤坐在那里仔細思考起來。
他是狠,敢打敢拼,但他不是無腦。
這個女人一看就不對勁。
會不會是通緝犯?
真要是通緝犯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睡覺是沒法睡了,還是先去吃點兒東西。
第二天早上,江森電話就打來了,是阿慧接的。
江森他們會帶著人,下午三點左右到,讓他們做好準備。
一路上,江森一直在想著電話里阿慧的話。
夜總會里的一個小姐,不止勾引海哥,讓海哥跟客人爭風吃醋把人打了,后面一查,跟她有關系的安保,居然有六七個。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到了夜總會,韓三問:“要處理掉嗎?”
“不急!”江森說,“先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讓方子豪和茍富貴陪著方國棟他們先去休息,他跟著刀疤去了樓上辦公室。
“人呢?”
“里面關著呢!”刀疤把側門打開。
江森走了進去,就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蜷縮著躺在地上,身上綁著繩子,胳膊都不過血了,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解開。”
刀疤過去,把繩子解開了,女人緩緩睜開眼睛,凌亂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臉。
麻痹的四肢,讓她只能微微平躺,根本站不起來。
頭發從她的臉上,朝一側滑落,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
江森愣住了,“刀疤,你先出去!”
刀疤什么都沒問,轉身出去了,還把門關上了。
江森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女人,點了根煙。
他不說話,就那么抽著煙,等著女人自己緩過來。
阿萍終于緩過來一些。
可她被綁了兩三天,中間只被喂了一些水,一口飯都沒吃過。
身體虛弱得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她知道,阿娟他們只是不想讓自己死在這里,不吃不喝,身體虛弱,想跑都是奢望。
她想著自己的過往,自嘲地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