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常說,緣,妙不可言!
可有時候,緣,也可以是孽緣。
比如黃麗萍,兒子沒了,心灰意冷下想要跳樓,卻被人救了,沒死成。
救她的人,是白文杰。
他陪母親去看一個病人,無聊就上了天臺抽煙。
兩人從一開始跳舞認識,到后來兜兜轉轉的,又碰到了一起。
江森什么都說不出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隨意吧!
羅建設還沒說完,“我那個車行不是讓他老子管著的嗎?老白人不錯,已經幫我開了四家了。可白文杰也不知道腦子里哪根弦兒搭錯了,救下黃麗萍后,居然跟老白說想結婚了!這會兒他們父子兩個正在冷戰。老白說,他要是敢娶黃麗萍就不認他這個兒子。白文杰說非她不娶,不同意就不回家!唉,老白愁的啊!”
江森沒搭這個話,給他泡茶,泡好后自己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唉!真是的,白文杰這小子豬油蒙了心了!我可不想賺了錢給他們使,回頭就讓老白回家換個人。”
江森明白羅建設是不甘心老白在他那里賺了錢后,回頭就給兒子養黃麗萍那種女人。
江森也沒反對,依舊聽著。
現在他也有兒子了,想象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他兒子沒了,估計他肯定比黃麗萍還要難受。
跳樓不一定,說不定會干出什么危害社會的事情來。
不敢想,一想就難受。
那孩子,怎么就這么沒了呢?
基金會成立了一段時間了,是羅部長介紹了一個人過去幫助管理的,合同是跟江森集團簽的,給那人掛了個副總裁的名頭。
兩人正說著話,王建國也過來了,還拿了好幾樣小玩具。
羅建設一看就樂了,自己先擺弄了一會兒。
笑著問道:“你這給咱兒子買的?他才多大,能玩得起來嗎?”
他們現在對虎子都是一口“兒子”“兒子”的叫著。
“幾天就長大了!先備著唄!”王建國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喝完跟江森說:“過年前不是說派人去北邊兒考察市場嗎?帥強那邊已經做好了規劃,我看過了,過來跟你說一聲。”
說起工作來,江森暫時把前面的事情放下了。
“怎么樣!”
“那邊的市場,可以說整個都是空白的,黑市很多,老百姓手里有點兒閑錢兒,都喜歡去黑市掏弄點兒新鮮東西,就我們出去的蛤蟆鏡、電子表還有喇叭褲什么的,一出現就被搶光。”
江森點點頭,“有沒有合適的地方開公司?”
“必須有啊!”王建國說,“就在市中心,有個老郵局,旁邊原來是供銷社,后來供銷社到政府大樓去了,那邊就空出來了。一共三層樓,蘇式建筑,我們的人去問了,那棟樓屬于政府的,要是整租或者買下來都可以,等于直接跟政府簽合同,比跟私人打交道好多了。唯一一點,就是我們在政府沒有認識人,事情恐怕有些難辦。”
江森點點頭,“這事兒我來找人,你選幾個人,最好去過東北,或者就是東北人跟我過去。”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虎子才兩個月,你舍得走?”
江森撓撓頭,“舍不得啊!所以,你先準備著,我跟英子商量一下,先去幾天可以的,時間長了我想兒子。”
去北邊兒開公司,江森早就有這個計劃。
只是回來后,一件事接著一件事,他根本沒有時間。
最主要的是,英子生孩子,還趕上過年。
陳五爺來了之后,很低調,跟旁邊鄰居大爺沒啥區別。
跟老瘸子也是很投脾氣,經常一起出去遛彎,還養了一只八哥。
在家里,也沒有什么存在感,就連羅部長他們過來,也好像注意不到他似的。
就好像這個人本身就住在這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