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江森忽然咦了一聲,看著照片上的日期,“三個?三兒,這三天,他每天都換一個?”
韓三笑得不行了,“佛爺說他就像配種的狗,沒夠沒夠的,沒喝虎骨酒,也吃了什么藥了。一搞就好幾個小時,他們誰看了都嫉妒!”
“我靠!”江森也樂了,“我靠我靠!這家伙,真沒看出來啊!人才啊!”
“你先別樂!”
“不,先讓我樂一會兒!光這些照片,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你再看看紙上寫的東西。”
江森把照片放下,打開疊起來的三張紙,逐字看著。
看著看著,他的笑容越來越淡,最后收起來,變得面沉似水。
看完后,他猛地把紙拍在桌子上,咬著牙說道:“真想弄死他!”
他想搞到邊鋒的把柄,用來扼制他上位的事情。
誰知道佛爺他們的能量超乎想象,拿到的東西,可以說讓人震驚的同時,又感到無比的憤怒。
他雖然主管的是文體衛生,但是權利也不小。
文化館、學校、電視臺、體育局都歸他管。
他就利用很多小姑娘想進入文化館、學校的迫切心情,竟然做起了那種讓人不齒的行為。
誘騙單純的小姑娘,勾引有夫之婦,還接受別人的性賄賂。
其中有一個姓柳的女子,是學舞蹈的。
這個年代學舞蹈的很少,都是鳳毛麟角。
她身材樣貌俱全,就想著進入文化館工作。
只是很遺憾,她已經結婚,丈夫是一名鐵路工人,常年不在家。
這就給了邊鋒可乘之機,晚上下班,借著談工作的名義,登門造訪,一夜未出來。
第二天凌晨,張貴武帶著兩個人過去了,從姓柳的家里運出去一個麻袋。
從此,姓柳的女子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丈夫跑車回來,發現不對,就報了警。
結果,警察做出的結論是自己離開家的,按照失蹤案處理了。
還有,他在一個有夫之婦家里過夜,被人家丈夫堵了個正著。
那個丈夫,第二天也失蹤了!
接連幾次這樣的事情出現,卻沒有一個人懷疑到邊鋒的身上。
他依舊穿著正裝,坐在辦公室里,出現在電視上,和各個主管單位的會議桌上。
簡直就是人面獸心的畜生!
江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怒氣。
“佛爺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是他干的?”
韓三說:“佛爺徒子徒孫很多,每天都在大街小巷里游走,很多有權有勢的人都是他們盯著的対像。”
“他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蹬大輪的,他們幾乎一大半都是做飛活的。”
飛活,在榮門里的意思,指的是撬門壓鎖入戶偷盜的活兒。
“別說他了,你想打聽哈城任何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他那里都有。”
江森感覺很是驚奇,這位佛爺的傳奇不比陳五爺少啊!
“那這些照片呢?是怎么拍到的?干這種事情,不會請人站在旁邊參觀拍照吧?”
韓三樂了,“他們干飛活的,很容易就潛進去,躲進大衣柜或者什么地方,等他們忘乎所以的時候再偷摸拍照。”
“那就不怕快門聲?”江森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還有,他們怎么就知道他會去什么地方?對了,這是在哪里拍的?”
韓三頓時樂了,“你是不知道這幫缺德玩意,都喜歡去這種地方,能弄到寶不說,還能現場看表演。這個地方是道外一個別墅,說是別墅,實際上就是比農村房稍微講究一點兒的自建房。他幾乎隔三差五就會去一趟,去之前,就有人把女人送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