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新聞主持人讀完稿件后,還略有遺憾地說:“我真的很想知道基爾先生的財產到底有多少,遺囑里涉及到的人到底是誰,可惜,律師說沒有看到能夠證明自己跟基爾先生關系的證據前,他不會公布醫囑內容……”
鏡頭一轉,一位精神崔碩的中年律師出現在主持人旁邊。
“卡倫律師,您真的不能提前公布基爾先生的遺囑嗎?”
律師微微一笑,“我很抱歉,畢竟身為律師,我必須保持律師的職業素養。”他說完,面向鏡頭,“我同時也希望基爾先生的繼承人能盡快跟我聯系,以便于確認繼承人的身份。”
“那我們能不能知道,您要如何確認基爾先生繼承人的身份呢?”
“我當然有辦法,這也是基爾先生生前和我一起制定的辦法,只是,沒有找到繼承人之前,我是不會公布確認方法的!”
“真的是太遺憾了……”
電視還在進行,但是談話的內容已經變成了基爾先生生前為赫爾城做過哪些事情。
阿廖沙看著電視,琢磨了一下,轉頭看向千面。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千面無所謂地歪了下頭,“你就說有沒有用吧?”
阿廖沙說:“有用肯定會有用,接下來我們就能看到有人去找這位律師。而那六位養子也一樣。”
事實正如阿廖沙說的那樣。
六個養子看到電視新聞后,都有些懵逼,基爾的律師他們都見過,當時并沒有跟他們說過遺囑的事情。
他為什么不說?
反而是等到出了幾個血案后,在電視上公開說?
安格斯站在客廳中央,一手反撐著腰,一手拿著一杯紅酒,看向坐在周圍的幾個人。
“你們怎么看這件事?”他問。
尼爾說:“你不覺得律師很反常嗎?就像賭場里那些賭徒一樣,等到手里拿到了好牌后才會梭哈!”
霍爾斯陰沉著臉說道:“如果他敢耍我們,我保證他再也見不到他漂亮的女兒,我早就看上她了,在美洲,一定會賣個好價錢!”
卡桑嗤笑一聲,“你要是現在綁了他的女兒,外界所有質疑都會集中在你的身上。”
霍爾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庫里斯說:“要不要我想辦法把他兒子弄過來?一旦他染上毒癮,我們就可以讓他把基爾的遺囑偷出來。”
所有人都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只有角落里佝僂著背的哈羅爾低垂著頭,手里的紅酒幾乎一口沒動。
“哈羅爾!”霍爾斯叫他,“你從小就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當初讓你跟我一起干你就一聲不吭,整天呆在你的伐木場,基爾對你很失望,你覺得他的遺囑里會有你的名字嗎?”
“呵呵……”其他人都發出了嘲諷的輕笑聲。
哈羅爾抬起頭,眼神忐忑地看了一眼,很快就又垂下眼眸。
“我……我不知道!我,我很感激基爾先生,就算遺囑里沒有、沒有我的名字,我也不會怪他!”
卡桑說:“你真的應該跟我去鍛煉一下,看你這個樣子,哪里還像拉夫斯基家族的人?”
“我……”哈羅爾什么都說不出來了,自卑而又怯懦地再次低下頭。
安格斯說:“好了,別在欺負他了!從小你們就欺負他,還沒有欺負夠嗎?”
哈爾羅的腳動了動,眼睛看向安格斯的雙腳,頭都沒敢抬。
但能看得出來,他很感激安格斯在這種情況下維護他。
“說正事!不管遺囑內容是什么,從律師說的話能分析出來,繼承者的名字不會只有一個!所以,我建議,明天我們一起去找律師。如果名單里只有我們六個,他就應該公布遺囑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