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本以為她讓御醫進了門,只要等御醫給胤禛診過脈以后聽聽他得了什么病,然后再等著御醫開方子就行了,沒想到御醫給胤禛診過脈之后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告訴秀玉,她不能走。
這,秀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御醫會這么說無非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胤禛第病情比她想的要重,離不了人了,一是胤禛第病會傳染,凡是進了這間屋子的人都不能出去了。
要是胤禛的病真這么嚴重,這兩位御醫應該不會還站著,怕是早就跪下磕頭了,這樣看來,胤禛得的應該是會傳染的病了。
她現在只慶幸胤禛這幾日都是待在王府里的,哪里都沒去。
他要是去了老十三那兒,那沒準兒老十三也得跟著病了。
他要是在宮里病得,那就更不得了了,他在府里就意味著這院子要封,至多是封雍親王府,他要是在宮里,那可就得封宮了,別的宮殿暫且不說,他去過的宮殿那是一定要封的。
不過和胤禛可能會把這病,傳染給皇帝比起來,封宮看起來都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好在她現在只需要先將這院子封住,若是胤禛這病久治不愈,才會走到封府的那一步。
“還請一位速速給王爺診治。”秀玉兩位御醫進了屋,卻直挺挺的站著不敢動,一邊做出了請的手勢,一邊說道。
兩位御醫得了秀玉這話就像四爺出門辦差前得了尚方寶劍似的,肉眼可見的放松下來。
不過他們很快就又緊張了起來,讓他們緊張的,是胤禛的脈象。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秀玉僅憑肉眼去看也只能猜測胤禛是染了風寒,兩位御醫就算也是用眼睛看,看得也不是能一眼就能看出的病癥。
秀玉心知這次診脈一時半會兒完不了,找了個舒服的地兒坐了,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胤禛這病怕是還有得熬,她得抓緊時間能歇口氣就歇口氣才行。
她倒也真沒猜錯,兩位御醫輪流給胤禛診完脈,然后就退到一邊開始小聲說話,她就算不看他們也不猜到他們這是診出胤禛得的是什么病了,但是不敢輕易下定論,要商議商議呢。
“福晉,若是奴才沒診錯,王爺這應該是應該是時疫。”兩位御醫里品階更高的那一位朝秀玉走了過來,他在秀玉能看清楚他的地方停下,站穩了,然后才說道。
“你說什么”“你說王爺,這不是風寒,是時疫”秀玉睜開眼,驚聲問道。
“奴才醫術不精,或許或許”這位御醫咽了一口唾沫,轉頭看了一眼胤禛,而后回道。
“蘇培盛,讓人去找你的小徒弟,讓他拿著雍親王府的牌子去請院判,記住,讓你的徒弟在院子外頭說話,別讓他進來。”秀玉站了起來,她隔著門對蘇培盛說道。
這事本來該蘇培盛去辦,可他現在別說出府了,就是這個院子他都是出不去的,也只能讓他的小徒弟去辦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