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以為太子妃都讓他進屋了,想來應該是不生他的氣了,結果他進屋找了一圈也沒見著太子妃,他才知道太子妃這是還氣著呢。
剛成婚那幾年但凡是他要出遠門太子妃就沒有不千叮嚀萬囑咐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都二十了,對他的叮嚀剛開始還覺得新鮮,后來難免就覺得有些煩了。
他以為他將這種不耐煩隱藏的極好,直到后來太子妃不再因為這些事對他嘮嘮叨叨了,他才知道太子妃其實把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臉上的一個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他都不耐煩了,太子妃自然也就不再說這些話了。
雖然太子妃不跟他嘮叨了,總還是會忍不住囑咐他幾句的。
這么多年,他也都習慣了。還從來沒有哪一回他都要出遠門了卻連她的面都見不到的。
太子站在這空空蕩蕩的屋里,覺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其實說這屋子里空空蕩蕩的也是不對的,且不說這屋子里還有伺候的宮人在,就是光看這堆在屋子里的行李,這屋子也算不上空蕩不是。
就算去的地方是熱河,太子妃該給他準備的行裝還是備好了。見不著太子妃瞧一瞧她給自己備下的東西也不錯,起碼不會顯得他無事可做不是。
其實太子妃會給他備的東西他是能猜到是些什么東西的,畢竟這么些年了她準備的東西都是那幾樣,最多也就是看著季節和路程的遠近有所增減罷了。
沒想到這回還真不一樣,太子妃給他備下的東西里有一個他眼熟的瓷瓶,要是他沒記錯,這個小瓷瓶里裝著的是解酒的藥丸。
看來太子妃是還沒忘了他上次醉酒之后闖了御帳這事,不然他在外頭醉了只要有碗解酒湯就能解決的事,她又何必給他準備解酒的藥丸呢。
除了這東西還有一樣東西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太子一眼就看出那一疊寫著字的紙是他那被罰的庶子抄的書。
他是真沒想到那小子人不小,膽子卻挺大,罰跪的時候竟然敢偷懶,因此他又罰他跪了一日,還讓人去看著他,他這才不敢再偷懶了。
這東西也是那小子讓人呈給他只會他又讓人送到這兒來的,他把這東西送來可不是為了氣太子妃的,而是想讓她快些消氣的。
現在看來這東西非但沒有讓太子妃快些消氣,反而讓她更氣了,或者說,氣得更久了。
他原本還想著這東西要是有用,那小子就可以不用再接著抄書了,現在看來,這書他還是得接著抄的。
至于這小子這書抄到什么時候是個頭,那就要看太子妃什么時候能消氣了,照現在這個勢頭看,他從熱河回來了太子妃都不一定能消氣,這小子的書還有得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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