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有人攔著不讓他進御帳,這人就是不丟了命怕是也要脫層皮的,現下是他有錯在先,他怕自己要是鬧起來未免太過難看,到底是忍住了什么都沒說,悻悻的回自己帳子去了。
太子回了帳子立馬就讓人去找了小盧子去了,那事他讓小盧子去查去了,他也知道他一個小太監查這事是在為難他,誰讓他當日也見過那宮女呢,這事也只能由他去查了不是。
小盧子在熱河行宮當了好幾年的差也不是白當的,別人都是人走了茶就涼,他走了,這茶就是涼了也自會有人換上一壺滾燙的不是。
誰讓別的小太監走了之后的混上的差事還不如在這兒的好,而小盧子搖身一變就成了毓慶宮的人了呢。
他不但進了毓慶宮,他還到太子身邊當差去了,而且太子這回來熱河還把他也給帶來了。
因此這茶不但得滾燙,見著他來了,他們還得想法兒把這茶給弄成溫的不燙著他才好。
小盧子要是來敘舊的,他們自然是歡迎之至的,不過在得知他是來打聽和萬歲爺有關的事情時,他們又覺得他們和小盧子之間似乎又沒那么多的舊可敘了。
要不是小盧子帶了足夠多的銀子,他應該是沒辦法從那些小太監口中打探到什么的。
他在毓慶宮當差也有段日子了,按說那些銀子花出去了他是不會心疼的,可他帶的銀子都花完了,打探到的消息能用的也就只有那么幾個,他就是再不心疼也該肉疼了不是。
他這邊才剛打聽完消息,那邊就有人來尋他,說太子正找他呢,他也不敢再耽擱,跟著這小太監進了太子的帳子。
“奴才給太子請安。”小盧子打了個千,然后說道。
“行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快起來,說說吧,都打聽到了些什么。”太子連忙說道。
“回太子,那位姑娘姓鄭,原是在王貴人宮里當差的。”小盧子輕聲道。
“你說她是在王貴人宮里當差的,可是生了十八弟的貴人王氏”太子問道。
“回太子話,正是這位王貴人。”小盧子連忙回道。
“難怪,難怪,孤就說怎么會有如此大膽的宮女,敢那個時辰獨自出現在那兒,這地方這么大,她去哪兒不行,怎么就剛好走了孤會走的那條路”太子站起身來,一邊來回走,一邊說道。
這次來熱河的名單上本來是沒有王貴人的,十八阿哥就是在來熱河的路上病倒的,又是在回京的路上沒了的,皇帝怕王貴人觸景生情,這才沒在名單上寫下她的名字。
還是王貴人多次懇求皇帝,想來熱河看一看,他一時心軟,這才將她的名字添上了。
他之前還以為這事真的就是機緣巧合,是他做錯了事,現在想來,這巧合怕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這王氏接連生子,按說汗阿瑪早就應該晉她的位份才是,可她直到現在都還只是個小小貴人,連一宮主位都不是,也難怪自己對她身邊的這個丫頭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王氏如此受寵卻還是得讓她的丫頭幫她固寵,這是不是說,她其實已經沒有從前那么受寵了那自己是不是能借著這事找找她的麻煩太子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