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倒覺得這樣也不錯,最好一直沒人理她,這樣不就說明攤上事的不是她,二是年貴妃了嗎齊妃想著。
不過她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因為那位給年貴妃請過安的嬤嬤又來給她請安了。
她不僅給她請安了,她還把從年貴妃那兒拿走的東西還有她繡的佛經一并遞給了她。
終于來了,齊妃想。這下她總算可以知道攤上事的是她還是年貴妃了。
齊妃是不會覺得她繡的東西會出錯的,因此她先看的是年貴妃抄的佛經。
這一看之下她是真的驚了,她一直以為年貴妃是抄寫完一篇佛經就往她這兒送一篇的,沒想到已經把佛經全都抄完了。
是了,和一針一線的繡制佛經相比,自然是謄抄佛經來得更快也更省事兒的,她想。
她以為她在長春宮里繡佛經繡得頭暈眼花,年貴妃起碼也得在她的翊坤宮里抄佛經抄得心煩氣躁呢,結果她這位佛經緊趕慢趕的才繡完一半,人家那邊早就已經完事兒了。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她還是要說年貴妃這手簪花小楷寫的實在好,這佛經她粗粗看了一遍,還真想看第二遍,不為憋的,就為這字看著賞心悅目。
齊妃想慢慢看這佛經,太后卻沒有這般好的耐心等她,她一揮手,那位嬤嬤就走到了齊妃身旁,微微弓著腰,伸手在那繡布上點了一下。
她這一點,點得齊妃的心跳生生漏了一拍。這佛經除了開頭和結尾是她繡的,剩下的都出自旁人之手。
偏偏這嬤嬤剛好指的就是佛經開頭,這,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攤上事兒的人還真是她。
雖然如此,這還分事大事小不是,這么想著她又開始對比起這兩份佛經的開頭來。
然后她終于看吃這兩份佛經到底有何不同了。
年貴妃謄抄的那份佛經里有個美字,是四橫的,她繡好的佛經上也有個美字,不過那個美字是三橫的,因此它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字。
因為這個不算字的字,這佛經算是廢了,著佛經都廢了,自然也就起不了給太后祈福的作用了。
還好她繡完一半佛經就想拿到人前來顯擺顯擺,這要真是就這么繡完了,還供奉到佛前去了,那她還真是罪過大了。
不過她的罪過究竟有多大其實還是得由太后說了算。畢竟這往小了說是不敬太后,往大的說才是不敬愛佛祖。
可她這佛經又沒真供奉到佛前,應該也算不上是對佛祖的不敬吧,齊妃想著,沒忍住飛快抬頭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此次依舊是靠著引枕半坐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她好像沒在太后臉色看見什么不悅的神情,可出了這種事她不應該是極憤怒的嗎齊妃皺著眉沉思著。
都怪年貴妃,她沒事兒讓自己繡什么佛經,她要是不讓自己繡佛經,自己不就想不到也用這一招來對付她,今兒這事不就不會發生了嗎
齊妃是不會承認她有錯的,所以這事也只能是年貴妃的錯了。
至于她繡錯了字這事,誰還沒有個忙中出錯的時候呢,她想著。
齊妃原本是不想瞧見年貴妃那張臉的,可這會兒她還是沒忍住撇了年貴妃一眼。
她這一眼撇下來,年貴妃還沒怎么著呢,太后先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