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壺茶,本王愿意喝那是給你面子,你連茶壺都不愿意讓本王碰,這是何意”允禵盯著這人的眼睛問道。
“小人小人這茶涼了,對涼了,小人這就讓人去換一壺熱茶來。”這人反應還算快,他連忙回道。
“涼了”本王摸著剛好,本王就愛喝這溫的,本王在戰場上想喝口水都沒有,回了京城能有茶喝,本王知足。”允禵伸手摸了一下茶壺壺身,笑著道。
“這壺茶小的剛才喝過了,還是對著壺嘴喝的,您若是不信您問問店小二,店小二要是沒看見您問問旁邊的那桌客人也行。”
這人自從知道這“茶”是允禵特意讓人準備的一顆心就提起來了,不管恂郡王說什么,他今兒都還會讓恂郡王喝著這“茶”的,這人想著。
他以為他只要說這“茶”是他喝過的了他就能逃過一劫,沒想到恂郡王壓根兒就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當那個茶壺被恂郡王“不小心”碰倒,然后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之后,他就知道今兒自己怕是又要挨上一頓好打了。
早知道就不讓他家中的長輩去給爺討什么公道了,公道是討著了,打,也討著了。還是他主動討的。
這人不知道的是,他要是今兒不出來吃這頓飯,哪怕是不到允禟的酒樓來吃這頓飯,他都不會挨這頓打。
誰讓他不死心,要上允禵這條船呢,旁人看著他是已經一只腳踏上恂郡王的船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船他還一只腳沒踏上去呢。
碎了個茶壺,這要是在別的酒樓里就算掌柜的不出面店小二也早就跑過來了,在九爺這兒可不一樣,從掌柜的到跑堂的,愣是沒一個人動彈的。
從前他都是從別人那兒聽說九爺和十四爺的關系是如何的好的,今兒總算是親眼見著了,敢情十四爺在這兒也是能做主的,不然這酒樓里的人怎么會開始裝聾作啞了呢。
他見茶壺碎了,第一反應就是要蹲下去把那些碎片撿起來,不然等恂郡王叫嚷開來他可就真的只能站著挨打了。
可他立馬又想到,他要是裝作不知道那茶壺里有什么,咬死了不承認他剛才已經喝出來那東西是酒沒準兒還能躲過這頓打,也就站住了沒動彈。
這個時候他就想起他帶來的那些護衛來了,可惜那些人他帶不進這酒樓,除非這事真鬧大了,不然他們還真不敢往里沖,這么一看,這護衛帶與不帶好像沒什么區別,他想著。
他這邊還想著能不能跟恂郡王多說些好話以逃過這頓打呢,那邊恂郡王的拳頭就已經到了。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兒,恂郡王可倒好,專挑著臉打,還專挑著同一邊的臉打,倒下的時候他還沒感覺到疼,所以腦子里想的還是這個。
等她感覺到疼了他就開始擔心自己的牙還能不能保住了。
也真是奇了怪了,上回他也是被恂郡王打了一拳,還打在了同樣的位置,怎么上次他就沒覺得有這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