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房子,在接受供養的同時,它也擁有給予庇護的能力。
同時,你回頭看向身后
面色慘白如紙的人不知何時站在背后,直勾勾地盯著你,他彎著腰,只湊過來一張臉,濃黑的眉眼彎彎,嘴角帶著笑意,差點就要貼在你身上。
一驚一乍的最嚇人了。
你有點被嚇到,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害怕的表情,想都沒想后退兩步,手機的電筒過于快速地在對方身上照了一圈。
是個又矮又瘦的男人。
體型說不上來的奇怪,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臉上化了妝,所以才會慘白慘白。
你站著沒動。
約莫對峙了半分鐘,木門里傳出一道垂垂老矣的聲音。
“來者是客,進來看看吧”
聲音嘶啞得辨不清男女,每說一個字都似乎極為費力,讓人不禁擔憂說話的人會不會還沒說完下一個字就永遠沒了聲音。
原本出現你在身后那人聽到這道聲音,便朝著木門走動,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僵硬,直勾勾的眼睛轉也不轉,面上笑意不減,視線隨著身體扭動的幅度落在木門上。
他踩在地上時發出輕微“咔嚓、咔嚓”聲,像某種又脆又薄的東西在摩擦。
“吱呀”
門緩緩又敞開了些許,像被風吹動。
但樓道里沒有風。
木門后透出的燭光更多,依稀能看到對著門的墻邊擺了許多花圈和一張長木桌,上面有香爐,插著幾根香,兩側是點燃的蠟燭,一部分燭光是蠟燭的點燃的光。
那人走進去,轉了個身,便進到屋內,走到看不見的地方了。
你略做準備,手里捏著魔術師的撲克牌,跟了上去。
來都來了,干脆進去看看。
今晚遇見的怪談似乎有些不一樣,說不定就是這棟樓里隱藏著的存在。
你沒有去碰那扇雙開門,就著門敞開的那部分空間鉆了進去。
“呼”
迎面吹來一股風,有些迷眼,你忍不住閉了下眼睛,再次睜眼時做好了心理準備,卻無事發生。
反而是斜對面靠著墻的一排“人”看著你笑。
似乎在嘲笑你的大驚小怪。
那是一排紙扎的人,比真人小一點,臉色慘白,身上穿著顏色艷麗的衣服,畫上去的眼睛在慘白的紙臉上呆滯又詭異,偏偏這樣的紙人個個都畫上笑臉。
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它們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些紙人,和在門口遇到的那個“人”太像了。
棺材鋪里擺放著香燭紙錢、花圈壽衣、紙人紙轎子,甚至還有幾副棺材和一些雜物,不大的空間被擠得滿滿當當,你左看右看,都沒看到剛才從門外走進來的那個人。
更沒有找到之前說“來者是客”的老人。
除了沒有人以外,這里處處都透露出古怪,卻處處看起來似乎只是一間普通的棺材鋪。
只是如今棺材鋪很少見到。
外界很多地方不允許土葬,棺材不再是大部分人都會用上的東西。
這樣一間棺材鋪的怪談,會是什么樣的特性
“寶寶。”
宥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你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側頭看去,隨即才反應過來,他在通過面具和你說話。
“嗯。”你應了一聲。
“我快找到你了。”
“不急,我沒事。”你想了想,說“你可以晚點來,我還沒有看到它的特性。”
“”
宥光沉默片刻,語氣中帶著一股無奈“你越來越勇敢了。”
“勇敢”兩個字咬了重音。
即便是處于詭異的環境中,你也忍不住咧嘴笑了笑“我以前也很勇敢。”
“以前”
他喃喃重復著,忽然發出一聲低笑。
你在棺材鋪里踱步,觀察著這里的每一件商品和陳設,只看,沒動。
忍不住問他“想什么呢”
“最初的時候。”他低聲回答。
“我們剛認識那會”你站在那排靠著墻的紙人面前,在昏暗跳動的燭光中,湊近觀察紙扎人們慘白的臉和僵硬的眼睛,總覺得它們下一秒就會忽然轉動眼珠,活動起來。
“那時候你得有多想帶走我啊,整天守在我家門口,隔著門都要盯住我。”說著說著,你自己也覺得好笑。
宥光不甘示弱“你很害怕,卻還要隔著門跟我說話。”
“我哪有怕”你小聲嘀咕,忽然問“誒,宥光。”
“我是不是你唯一失敗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