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微轉,唇角無意識地繃緊。
你對他極為了解,這細微的表情在旁人眼里和先前沒什么區別,但在你眼里,這就是他的罪證!
有外人在這里,你暫時沒有追問,轉而問起另一件想知道的事情。
“你能聽到他身上是什么聲音嗎?”
你指指宥光。
陳先生聞言,瞅瞅你,又瞅瞅宥光,眼皮飛快跳了幾下。
“額……”
這反應讓你更好奇了。
“額……”
陳先生難以啟齒。
“和怪談……和怪談兩個……那確實是獨特了點,但也不是、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你們……你們……”
在你好奇又不肯罷休的目光下,陳先生說話忽然磕磕絆絆,一張老臉從蒼白憋得通紅,最后竟克服恐懼,怒瞪了你一眼:“你們倆小情侶有什么話不能讓他自己說!?非要我一老頭來復述?我怎么說得出口!”
你莫名其妙被噴了一臉,旋即聽清楚陳先生說的話,臉也迅速脹得通紅,脖子以上熱得快冒煙。
“……情侶。”耳邊,宥光抓住關鍵詞,還在喃喃復述。
你雖然沒有轉過頭,但察覺到他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
臉更熱了,心跳在為全身升溫。
但。
他現在的執念是你,卻不代表其他……
不能要一份為了執念而確立的情感。
不急。
深吸兩口氣,壓下上涌的情緒,你扯了下嘴角,刻意忽略掉身旁的視線,若無其事地問下一個問題:“陳先生,這次學校里出現的怪談,你有什么發現嗎?”
陳先生也平復下來,手指尷尬地撓了撓桌面,語氣平靜不少,也沒有先前那么戒備和恐懼了:“那個怪談,我沒有發現它的蹤跡,它的聲音聽起來雜音很多,好在沒什么負面情緒,應該沒太大危險性。”
你點點頭,沒再糾結此事:“其他城市里的情況如何?”
雖然你沒有說的很明白,但他立馬就理解了,重重說道:“沒那么多怪談。”
“沒這么危險。”
“人也很正常。”
“氛圍輕松多了。”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怪談兇殘了有更厲害的巫出面。”
“我到這邊來還沒下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聲音,要不是想著來都來了……”他面色一苦,滿臉后悔。
你不禁莞爾,問:“來這里之前,你應該聽過這座城市的名頭吧?怎么?”
膽子也不肥啊,怎么還敢來的。
“我,我當巫的時間不長,想著就跑一趟,不到兩個小時就回去了,問題應該不大,而且我欠人家人情,不好不來幫忙,誰成想……”
誰成想還真遇到你倆這種恐怖的存在,還被堵上了。
“外面的巫多嗎?他們厲害嗎?”
“明面上看到的不多,我就待過三個城市,每個城市都聽說過十來個巫的名頭,至于厲害不厲害,比我厲害的不少,更厲害的我也就只能聽說。”
“不過。”他話鋒一轉,撇撇嘴,有些意味不明地說道:“他們都不敢來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