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腦袋。
工程術士清楚,現在的他似乎像是被奸奇影響了,隨時都在腦海里出現了以上的改變。
也許可以做點別的什么事情來摒棄這種影響,埃斯基想著,心不在焉地繼續用爪子在地下刻畫著符文,這是他的余光觀察到書記員正在觀察書寫的符文。
“別看了,這是阿諾奎焉(anoqeyan)的力量,這一切的力量,都來自于艾希爾,所以,咒語會像是如同他們天生就存在于魔法之風一樣留下來。”
工程術士解釋道,臉上突然帶上了一絲嚴肅的嘲諷,埃斯基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種表情,是阿爾克林還沒有把自己改造成金屬腦袋之前,經常在他面前露出來的。
難道,我真的在把這家伙當成干兒子?那可真是喜劇。
“咒語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所以,即使是不學習魔法,擁有第二視覺的野巫師們也能憑借涌動的魔法能量,念出正確的施法咒語。”
觸摸著符文,符文一個個亮起,原本的亮度只如同黑暗中的螢火,這一下倒像是電蚊燈了。
由哪些圓潤而鋒利的字體構成的東西,讓整個艙室變成了曝光相片的暗室一樣,倒是不如之前一樣完全黑暗了。
工程術士這時候,點亮了幾個符文,金色與藍色的光芒,顯示出他們并不是同一種符文,這就是埃斯基展示的東西,操縱不同種類魔法之風的能力。
在第二視覺之下,綠色的混沌能量,覆蓋著兩種魔法之風的樣子,表現得十分清楚。
而后,白毛工程術士開口道。
“而我,因為系統性的學習了阿諾奎焉,以及其他的東西,所以我可以施展更加復雜的東西,就像是這樣。”
“原本,我認為,你也可以做到的,可惜,你讓我失望了。”
“為什么不展示出你的真本事呢?”
埃斯基的心底隱藏著惡意,以及鼠人永遠都有的自戀與表現欲,他知道自己在說謊。
而如果莫布里埃有他說的那種能力的話,那么莫布里埃也知道他的在說慌,但是工程術士依舊選擇說謊。
他剛才亮起來的符文,都是分開發揮它們的作用的,而從來沒有混合起來。
這個船艙中的符文,如果發揮出它們真正的功效的話,可不應該是這樣一點效果。
書記員并不為工程術士的話所動,而眼中浮現了一點嘲諷之意。
這正是工程術士想要的,白毛鼠輩明白,自己的判斷完全正確。
于是,他慢悠悠地繞到了書記員的背后,聲音從尖利變得沙啞起來。
“莫布里埃,你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斯卡文的上層社會,你只是在服侍上層社會的成員,比如說我。”
聲調低得仿佛是在耳語,但是話語之中卻透露出了工程術士對他的愚蠢的無情諷刺。
這是祂想要的。
書記員這樣想到,他又接著聽了下去。
“所以,雖然你足夠的陰險狡詐,但那是在你的同僚面前,你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你在我們賴以為生的社會犯下了多大的罪過。”
忽然,莫布里埃感覺到背后突然被爪子推了一把,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