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那只藍色的混沌之眼,在看到這一幕時,也終于爆發出了一陣肆無忌憚的、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瘋狂的大笑。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我說什么來著!小老鼠!你果然是個能給我帶來驚喜的寶藏啊!”
“這可比我之前設計好的任何劇本,都要精彩一百倍!一千倍!不!是十三倍啊!”
那個嘲弄的聲音,如同魔音灌耳般,再次在埃斯基的腦海中響起,一邊說著,埃斯基還看到那只眼睛看了一眼墨綠色的云層。
但埃斯基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它了。
他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腳下那片正在不斷隆起的、散發著濃烈荷爾蒙和麝香味的粉紅色肉山,以及那些如同迎接君王般,在他身邊輕輕搖曳、舞動的巨大肉質觸手,一個讓他寧愿被次元風暴當場劈死都不愿意接受的、恐怖的猜測,涌上了他的心頭。
不會吧?
難道說!?
那個我根本就沒念咒語的,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就立刻放棄了的,那個該死的地裂深淵。它!它自己發動了!?
不,這不是地裂深淵,這個法術根本不是!
地裂深淵,是在地上開一個通往虛無的大坑。
而眼前這個!眼前這個分明就是從大地之下,升起了一座由純粹的、活生生的血肉所構成的王座!
一座粉紅色的、充滿了生命與欲望氣息的、巨大無比的、還在不斷蠕動和分泌著粘液的東西。
分明就是色孽的一種作物!
大角鼠,他媽的!
不僅幫我把法術給放了,還他媽的,給我加了料!
還是他媽的,色孽口味的!!!
你他媽?!
不!你他!不!你!!!!!
埃斯基的心中,有一萬句臟話,想要脫口而出。
但他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因為,那座巨大的、還在不斷升起的血肉王座,已經將他高高地、托舉到了整個戰場的最高點。
在數十萬惡魔與鼠人那充滿了震驚、困惑、以及讓埃斯基感到可笑的,無法理解的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注視之下。
他就那樣,孤零零地,如同一個被綁在祭壇上的祭品,站在那座粉紅色的血肉王座之巔,接受著來自整個世界的、充滿了惡意與嘲弄的注目禮。
跑?
他還跑個屁啊!
現在,他就是整個戰場上,最耀眼的、最醒目的、最無可爭議的靶子。
一個超級豪華版的色孽限定款的超級大靶子。
“干得漂亮!”
埃斯基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了這句充滿了絕望與自嘲的話語。
他知道,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