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了一系列的糧食(不管多么劣質,那的確是糧食)換政治條約的生意后,跛子峰的所有風吹草動,都已經無法逃過埃斯基的掌控。
自然,這其中,也包括了跛子峰的領主,他那位老朋友的,即將到來的拜訪。
一列由嶄新的蒸汽機車頭牽引的,由數十節平板車廂組成的專列,正緩緩地,駛入side1那座位于地下深處的,巨大的中央車站。
車頭噴出的白色蒸汽,將整個站臺都籠罩在了一片朦朧的霧氣之中。
當列車最終停穩時,一個高大而又壯碩的身影,從車廂上,一躍而下。
他穿著一套,由黃金鍍過一層的黑曜石合金打造的,充滿了土豪氣息的全身板甲。
甲胄的表面,雖然因為這些年仍然存在的各種沖突,而布滿了劃痕和凹陷,但依舊被擦拭得锃亮,在車站那昏暗的次元石燈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他,正是跛子峰如今的實際統治者,瑞凱克氏族的軍閥氏族長,伊克里特·背咬。
他的身后,跟著一隊同樣穿著黃色盔甲的,瑞凱克氏族的暴風鼠親衛。
他們抬著一個個沉重的,由鉛打造的箱子,箱子里面,裝的正是這一批新開采出來的,高純度的次元石。
埃斯基并沒有親自到站臺上去迎接。
他只是坐在那間能夠俯瞰整個車站的,位于議會尖塔中層的貴賓接待室里,通過巨大的落地窗,靜靜地,看著伊克里特的到來。
當伊克里特·背咬,在他親衛的簇擁下,走進這間奢華得讓他都有些嫉妒的接待室時,埃斯基才從沙發上站起身,張開雙臂,向著他這位老朋友,迎了上去。
“哼哼,伊克里特!”
埃斯基發出一陣笑聲,
“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覺得我會折在大城來的廢物手里呢。”
“怎么會!埃斯基!我沒有被那些廢物擊敗,你自然也不可能。”
抱著埃斯基,伊克里特的大嗓門,在接待室里嗡嗡作響,
“我一聽到你現在時間寬裕起來的消息,就立刻想來拜訪你了!只不過,跛子峰那邊,最近實在是有點亂。”
他松開埃斯基,然后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了那張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沙發上,巨大的動力甲,將柔軟的皮革,壓得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
“現在大城的廢物徹底沒戲了,我們就能說點實話了。”
“說真的,埃斯基,”
伊克里特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抱怨,
“你失蹤的那三年,我可是差點就被那幫十三人議會的混蛋給坑死了!”
“該死的維爾斯基,還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又一個新的灰先知,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說你是里通外族的奸細,早就死了,讓我別再傻乎乎地,把寶貴的次元石,送給那兩個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吸血鬼女人。”
“要不是看在咱們當年一起對抗納迦什的情分上,我差點就信了他們的鬼話!”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儲物格里,掏出了一個由純金打造的,鑲滿了寶石的巨大酒杯,然后,將哈克托剛剛為他倒上的,來自萊彌亞的頂級葡萄酒,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說起來,跛子峰附近的流浪氏族少了不少,我的人說,看到他們上了你的火車,他們到底去哪了?”
伊克里特放下酒杯,終于問出了他此行的第一個,真正的問題。
“我手下的人還報告說,在你的side1看到他們上了一支龐大的船隊,然后就再也沒回來過。你該不會,是把他們全都扔進海里喂魚了吧?”
“一些流浪氏族而已,不值一提吧,我可不信你會關心他們。”
埃斯基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只是,把他們送到了一個更需要他們的地方,去發揮一點余熱罷了。”
“而且,比起那些無關緊要的炮灰,我更關心的是,我們的生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