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小子,果然沉得住氣,這要是換作其他年輕人,早就憋不住問我了。”
“書記選擇什么時間和我說,那肯定有道理,我雖然好奇,卻能忍住。”
趙春江點頭,現在的年輕人,做事普遍急躁,這個顏卿,明知道自己有話要說,這半個多小時硬是一句不問。換作其他人,陪領導跑步,肯定會想方設法尋找話題的。
“此事說來話長,還記得上個月在冰城江邊遇到的那個老人嗎?”
“我知道,孫老,艾花花的外公,前寧江省津門書記,后調任中樞,今年剛從人大退下來。”
“嗯,老人家對你好奇的緊,多次調查你的家世,我想現在已經調查出來點東西了。”
顏卿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和孫老不過去三面之緣,怎么還能對自己好奇?
“我對艾花花沒興趣,他調查我做什么?我都給她介紹男朋友了。”
顏卿對吃過洋蘿卜的女生不感興趣,而且她已經和婉兒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就算他孫老再有影響力,也不至于搞幾十年前的那種政治婚姻吧,再說顏卿也不配搞政治婚姻。
“應該是對你的長輩的事,這件事情先放一放,五月份的時候,大軍區韓司令來找我,說要軍地共建一座大型避暑山莊,有取東西戴河而代之的意思。”
顏卿搖搖頭,這太扯了,東西戴河已經多少年的歷史,每到夏天時,老干部們到那里避暑,已經成了習慣,哪能說換就換。
“不太現實,我在南部大軍區時,曾經代表集團軍到戴河執行安保任務,那里不管是配套設施還是氣候環境,都不是一般的地方能比的,別說是他們,就連我退休了都想去。”
趙春江笑笑,顏卿看著他神秘一笑,就知道自己判斷失誤,官場沒有絕對的秘密,一切都有跡可循,無風不起浪,這種消息對于自己來說是絕對秘聞,對大軍區司令來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難道,領導有換地方的打算?這件事可太重大了,牽一發而動全身。”
趙春江聽顏卿這么說,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于是繼續說:
“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真理那就是不停地變化。此一時彼一時,當年那個時代,那個環境,東西戴河氣候宜人,距離京城車程很近,只需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到達,最主要的是當地居民少,不會打擾到消暑領導。”
說到這,趙春江話鋒一轉:
“但世界在變,根據氣候部門的報告,始皇島附近的平均氣溫,在這四十多年來漲幅超過一度以上,夏季的溫度更高,聽老一輩講,從前在戴河,夏天是不需要任何風扇或者空調的,現在不行,又咸又熱的海風吹過來,一點消暑感都沒有。”
又說了幾條理由,顏卿聽的不免點頭,他只考慮到那里旅游游客的感受,卻忘了那里最主要的任務是老干部們的安全和健康。
“書記言之有理,我補充一點,那就是一到消暑的月份,那里的間諜比警察都多。尤其是這么多年下來,那里的地形地貌,風土人情,甚至房屋布局早就被國外摸得一清二楚,甚至有的地方還被偷偷監控起來,距離沿海那么近,一旦發生戰爭,那里絕對最先遭受飽和打擊。”
趙春江眼睛一亮,這個理由非常新穎,角度非常刁鉆。但涉及國家安全,絕不是危言聳聽,現在就連路邊老百姓都能指著戴河的建筑說出什么人在這里居住過,何來安全一說。
“不錯,現在回去,把你的想法抓緊時間告訴小沈,讓他在理由欄里再加上你這條。不過要把這條理由單獨弄出一頁,我看情況再向老領導們反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