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水平有限,但我相信肯定會有大國手能解決,把這個病的特征告訴人家,萬不可再隱瞞,還有,這個病男性遺傳,你也要看,否則六十歲的時候,也有這個風險。”
彭蠡濱接過紙條,看著上面這十六個字,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似乎陷入沉思。一分鐘后,他抬起頭,滿眼疑惑問:
“這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沒記錯,這個病每隔十二年發作一次,六十歲時的第五次最兇險,彭總長就是這次。”
哪曾想彭蠡濱搖頭,順手將顏卿這張紙折好塞進上衣口袋,神色輕松地說:
“我爸今年才五十八,那看來不是你說的病。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么耗著終究不是辦法,小病也拖壞了,我是他兒子,這事我做主,管他們嘰嘰喳喳胡言亂語,大不了再犯次渾。”
聽彭蠡濱說自己要返渾,顏卿立刻就要溜之大吉,此地不宜久留,彭大少耍起混蛋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五十八歲?哦,那可能是我記錯,這樣最好不過。”
“不進去了?”
“不了,人微言輕,幫不上忙,就不去和你大爺對線了。”
“呵呵,你小子。”
彭蠡濱要他進去坐一會兒,顏卿不想攪進他們家的事,更不想看彭蠡濱在家如何發飆,于是借口討厭他那個大伯,離開這里。
......
從昨天晚上離開黨校宿舍,正好二十四小時。在這一天時間,顏卿忙地腳打后腦勺,累的要命,現在獨身一人,叫剛才那個司機給自己送到西三環附近隨便一個地方,打算散步到寧江駐京辦,京城的繁華。
行色匆匆的過路人和亮如白晝的霓虹燈,這就是京城的繁華嗎?
顏卿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回到自己的小城活著舒服。無論是去年去平安村吸引火力還是今年去慶伊偵破案件,除了工作時較為緊張,閑暇下來的慢節奏生活讓他心理越來越放松。
就這樣,心思越飛越遠,就在即將看破紅塵,剃發出家時,陳劍意打來電話。
“你擱哪呢?”
“我擱哪呢?我擱京城呢。”
“廢話,我特么還不知道你在京城?我說你在哪呢?”
“咋你要陪我過中秋啊。”
陳劍意對這個妹夫那是一點轍都沒有,第一次見面,武的沒打過他,后來文的竟然被也他拿捏,這東江省的一號大少,當得實在窩囊。
“什么意思,我要是現在飛到京城,你給我磕仨頭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