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竟然是您二老。”
去年那場抗臺救險,當顏卿視察城北區河道決堤情況時,偶然間救下的那對老兩口,此時竟然就在眼前。
見到救命恩人的老太太很高興,張羅著要顏卿進屋坐,說啥要晚上招待吃一頓便飯。
“唉別別別,大娘,我不餓,一會兒我還要回去工作,飯就免了吧。”
一提到那天晚上的經歷,老太太的手就莫名顫抖。
“小伙子,那天真的把我老太太嚇個半死,晚上回家后我的心臟還噗通大半宿,要不是你,我倆肯定被淹死了。”
見顏卿不想進屋,老太太拉著顏卿,生怕他跑了,于是吩咐老頭拿過來兩把椅子。
“老伴啊,兒子都被外面的人揍,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咱們不去看看?”
“看他做什么!敗家玩意一天被打八百次,死不了。”大娘看老伴心不甘你情不愿,呵斥了兩句。
嘿~大爺聽后非但不生氣,反而屁都沒敢放,腳步輕盈手腳麻利,拿來三個塑料凳子,一點看不出來剛才的弱不禁風。
“小伙子,一直想向你表達感激之情,奈何不知道你的身份。蒼天有眼,今天竟然碰上,那就是緣分,老太太我沒啥拿得出手的,救燒得一手好菜,今天說啥你都要吃上一口,否則死后黑白無常都得批評我不懂感恩。”
“言重了,舉手之勞,現在的社會主義新青年,遇到這種事情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您不要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劉海柱的電話打了回來,顏卿走到一旁選擇接通。
“縣長,您找我?”
電話另一側安靜的略顯詭異,不過顏卿沒工夫計較,直奔主題:
“我問你,你們要把胖子帶到哪去?”
劉海柱頭皮一麻,嘴上變得磕磕巴巴。
“啊?您怎么知~呃,您說什么?我聽不太懂。”
“好,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剛才一伙兒人蒙著面,冒充工地工人,將一個釘子戶胖揍一頓,現在又開著假救護車把胖子拉走,如果我沒猜錯,現在救護車已經扔到一旁,換上私家車了吧。”
“我我我我我~”
“別我我我的,回答問題!”
眼見自己沒法抵賴,劉海柱只得承認下來:
“我說,我都說,我們正打算把這胖子扔進臥龍山公墓那里,想著給他一個教訓。”
“混賬!”顏卿這次動了真怒,他萬萬想不到,劉海柱還有他的這群戰友膽大妄為,竟然和工地合起伙來胡作非為,這要是過程中出了任何問題,縣里簡直百口莫辯。
“怪不得全國各地的警備區都對咱們這種身份的人厭惡至極,我看簡直就是爛泥巴扶不上墻,還有什么是你們不敢做的?抓緊把人給我送回來,然后到公安局自首!”
“縣長息怒,我們這就回去!就是我看這個胖子不順眼,所以才想辦法弄他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和老憨他們沒有關系。”
劉海柱十分義氣,將所有責任都扛了下來,顏卿聽后冷靜不少,心里正在權衡利弊。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要是自己司機打人這事傳出去,勢必被周明德抓住小辮子。但如果強行壓下去,心里那份正義感又過意不去。
正在糾結的功夫,在電話里劉海柱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