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等我把這胖子教訓一頓后,就去自首,這老小子去年對你大大的不敬,我早就想收拾他了,直到今天才露面。”
“停!你說什么?什么對我不敬?”
“去年我開車拉著您到城北,就是這個地中海對您出言侮辱言語不敬。”
原來是他,沒想到那個胖子竟然和這老兩口是一家人。想到這,顏卿有了主意,于是叫劉海柱把人送到醫院,然后等著自己的命令。
老兩口都有些耳背,顏卿的話并沒有聽進去,等顏卿走回來,大娘笑呵呵地說:
“孩子,你叫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啊~大娘,呃~我叫趙正一。”
“你看看,這名字一聽就好,趙正義,果然人如其名,不知道小趙在哪工作?”
拿好兄弟充當擋箭牌,顏卿心里多少有點愧疚感。殊不知小趙作為顏卿的大弟子深得顏卿真傳,自從趙正一到了春之省工作后,春之省就多了許多顏卿的傳說。
反正這倆人半斤八兩,大哥別笑話二哥。
“嘿嘿,大娘,我在寧江省電視臺工作,是個記者。”
“記者?”聽說眼前之人是記者,大娘來了興趣,再次握緊顏卿的手開始訴苦。
“孩子,你不知道,現在咱們北城區的老鄰居們,被政府和開發公司折騰的敢怒不敢言呀。”
有隱情!顏卿來了精神,急忙追問:
“哦?此話怎講?這里我來采過幾次風,聽辦事處的人說似乎沒什么問題吧。”
“小趙呀,你說他們能對你說實話嘛,肯定報喜不報憂。一期征地吧,還算正常,都按照正常標準補償的,誰都沒啥異議。”
老太太指著去年征地的方向,緊接著又指著腳下:
“可最近新弄出來的二期征地,簡直捅了馬蜂窩,不說別的,自從咱們本地那個開發商進場,苦日子算來了,不僅將之前確定下來的賠償標準降低了很多,就連臨時住所都不給提供。”
老太太的說法和項目部負責人所說的大相徑庭,一個訴苦說遇到釘子戶,另一個則說待遇不公。顏卿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開始認真記錄。
“小趙,其實我們家不缺錢,你看我家這三棟小樓,值不上五百萬,要二百萬不多吧。我們這么做,完全是為了附近的老街坊,之前開發商答應給提供臨時住所,答應給最低生活保障,自打那家本地開發商接管后,這些都沒了。”
憋了半天,老頭終于搶著開口為顏卿提供新聞素材。
“我說我說,剩下的我說,這些老街坊老實巴交的,吃了虧也不敢聲張,我和老伴這么一商量,就讓我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出頭,反正他個體戶老盲流子一個。”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顏卿就這么隨便轉了一轉,事情的發展竟然有了反轉。
“這件事情我略知一二,去年征地是政府代森工集團支付的,所以標準較高,但這樣有些違規,所以替換成開發公司。至于你們說的本地開發商,是不是叫辰北地產?”
老太太點頭,咬牙切齒:
“就是這家不錯,原以為都是同鄉,肯定能講些鄉土情面。現在看,哼哼~怪不得恩格斯教導我們,說資本是萬惡的,每一個毛孔都沾滿血腥。”
顏卿將聽到的記錄好,又和兩位老人聊了一會兒,臨走前,他說:
“大爺大媽,如果你們相信我,就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給你們一個很好的答復。包括你你們兒子被帶走這件事,可以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