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王八蛋姑奶奶要剁了你”她氣得跳起來,使勁跺著木地板,大喊大叫。青年適時捂住耳朵,一副忍受不了的樣子。
“嘖嘖苗女就是苗女,無禮無恥還粗魯”不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岳不群悠哉悠哉的進來,“哎呀呀久違的狗血劇啊,真讓人感動”說著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捏著下巴嘀咕道“看我這導演功力,去奧斯卡拿個小金人兒那是綽綽有余”
藍鳳凰呼的瘋狂沖過來,岳不群劍鞘一指,就點住了她的肩井穴,任她氣得臉頰鼓鼓,眼中噴火,可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大罵道“姑奶奶一定要殺了你”
“行了妹子”青年晃晃悠悠的起身,拿被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又看了看岳不群和穆柯,不由搖頭嘆氣。坐下后,一臉虛弱的對岳不群道“若是小妹開罪了閣下,還請暫且恕罪,先解開穆柯長老的穴道,容在下稍后賠罪”看他這駕輕就熟的樣子,很明顯不是第一次給藍鳳凰擦屁股。
“也好”岳不群剛剛已在他們身上做過手段,不怕他們反悔,便劍鞘一搭矮冬瓜的肩膀,給他解了麻穴。
穆柯剛一自由,便忙不迭的翹起左腿,嘴里死死冷氣直冒,似乎痛得不行,擼起褲管,但見他小腿上有一三寸長的劍痕,血肉翻卷,偏偏無甚鮮血流出,想來是被高明的手法點穴封住了傷口附近的血脈。他仔細瞅了瞅傷口,雖然不見有什么污漬,但小心起見,他還是將腰間懸著的小葫蘆取下,倒出藥酒沖洗傷口,一邊痛得齜牙咧嘴,驚呼不止,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往傷口上撒上黑乎乎的藥粉。看著藥粉在殘余酒液的溶解下化為黑乎乎的藥膏,緊緊封住傷口,他才大大松了口氣,抬頭對著眾人干笑兩聲,舉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簡直憨態可掬。
看到這極品一幕,青年固然臉色發黑,藍鳳凰同樣直翻白眼,倒是岳不群若有所思,心下靈光一閃。
岳不群只想取些血涂在藍鳳凰哥哥的脖子上、被子上,并不想殺了這矮冬瓜,所以下手極有分寸,那傷口并不深,最多會流不少的血,但絕不致命,而且以他的先天真氣和點穴手法,止血效果不可謂不好。之所以不直接放青年自己的血,卻是岳不群看出他病入膏肓,壽命將盡,生怕一折騰就死翹翹了。
干咳兩聲,岳不群指著自己一臉五彩斑點,道“藍鳳凰無緣無故對我下毒,又灌我喝毒酒,現在我這毒還沒解呢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我把你們殺光,要么你們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一聽這話,藍鳳凰又氣得眼珠子凸起來,“我是把你毒倒了,可你也耍了我好大一通,你喝了我的寶酒,占了我的便宜,還倒打一耙”
既然占了絕對上風,岳不群也就不慌不忙,“你對我下毒,又封我經脈,我只不過騙了騙你,沒殺你已經是我寬宏大量,不拘小節但是,什么喝寶酒、占便宜那是絕無僅有的事,你要有證據就拿出來看看”說著一臉玩味的看著藍鳳凰,只看得她又羞又氣,臉色怒紅,只覺胸前的針扎之痛又隱隱發作,可偏偏一時間難以啟齒。而岳不群接著道“可我有證據啊,我這一臉毒斑可是做不得假,說明那酒就是毒酒你們要是不快點給個交代,我這可要動手了”手中寶劍抽出一半,雪亮的劍刃映得矮冬瓜臉上一寒,他脖子下意識一縮,眼神就閃爍起來。岳不群看在眼里,心下更有把握。
眼看對方露出了勒索之意,病怏怏的青年低頭沉吟片刻,便道“舍妹胡亂下毒確是不對在先,不知閣下要何種賠償才肯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