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她們面前,
她們卻不知道我在這里;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她們面前,
她們卻不知道我愛她們,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深情詠嘆之中,石之軒緩緩閉上水霧朦朧的眼睛,整個腦袋往任盈盈懷里鉆,“借你肩膀一用!”
任盈盈:“……”不是說借用肩膀么,為何你借的卻是胸脯?
石之軒聳了聳腦袋,享受著胸悶的觸感,嘟囔道:“唯有盈盈你這般偉大的胸懷,才能賦予我重新振作的力量!”
任盈盈感受著他亂動的面龐及口鼻間呼吸的熾熱氣息,頓時霞飛雙頰,似欲滴水的眼神躲躲閃閃,聲若蚊蠅道:“你快站好,宮里人多眼雜,若是一不小心給別人看到了,我可就沒臉見人了!”
石之軒沒羞沒躁,意味深長道:“我們一個太上皇,一個皇太后,本就是恩愛夫妻,何懼人多眼雜?”
任盈盈:“……”忍不住雙手摟住他的腦袋——不是緊抱,而是不讓他亂動亂蹭。
好半晌,石之軒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那溫軟的懷抱,風度翩翩地整理了下衣衫,恢復了一絲不茍的儀容,這才蹲下來解開地上的偌大包裹。
綠玉杖、骨灰翁、破爛石片等物混雜一團,甚至還有一方磨損嚴重的金印。
“怎的好半天不見儀琳呢?”
任盈盈正在整理胸前的痕跡,聞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翻,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害的,儀琳還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呢!”
石之軒似乎聽到了莫大的贊美,臉上閃過得意之色,興致勃勃地一一撥弄著包裹皮上的物件。
任盈盈嬌哼一聲,耳根緋紅,隨之蹲下解說道:“丐幫之主的信物,打狗棒;少林寺北宋年間高僧留存在舍利塔里的舍利子;雁門關殘余著深深斧鑿痕跡的石壁碎片;遼國南院大王的金印;姑蘇慕容氏的族譜……凡此種種,都是按照你的嚴格要求謹慎取來,絕無差池!”
石之軒輕嗯一聲,握住任盈盈的一雙素手,輕輕揉捏,深情款款道:“盈盈,若非我們一家人,我都不知該如何感謝你了!”
任盈盈的雙手掙扎兩下,未能如愿抽離,只能沒好氣道:“不用謝我,其實具體操辦這些瑣事的皇城司和錦衣衛部屬,還都是你當初命于不明訓練的好手,我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石之軒笑意盈盈,“我當然知道啊……他們都曾是我的得力部下,一舉一動又怎能瞞得過我的耳目?”
任盈盈瞳孔一縮,聽出了他話中深意,忍不住冷哼一聲,俏臉仿佛籠罩了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