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蓉想嫁的也不是溫偉運,所以才會以圣旨上的嫡子說事。畢竟沈安蓉也清楚,這溫偉運是魏氏所出,是個庶子。即便再受溫江的寵愛,也改變不了他是庶出的事實,改變不了他生母出身低微的事實。
沈安蓉覺得溫家是臨時把溫偉運記成的嫡子,不然為什么從前外頭根本就沒有傳言。所以,就以為抓住了溫家的把柄,想和徐夫人談條件。
“并非如此,早在前一段時間,妾身就按照相爺的意思把溫偉運記成了嫡子,記到了妾身的名下。本來我是不愿的,這么多年相爺每每提起都被我給婉拒了。只是如今就又不同了,溫偉運今年就要科考入仕,若是沒有一個嫡出的身份,相爺怕他入了朝堂會受人歧視。無論怎么說,都執意想要把溫偉運記作嫡出。我拗不過,前些日子才剛把溫偉運記成了嫡子。怕徐家擔憂,我和相爺約定等溫偉運高中之后,再宣揚這件事情。如今,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沒想到,這圣旨打破了妾身所計劃的一切。”溫江確實說了很多次把溫偉運記成嫡出的事情,徐夫人也確實是前些日子才把溫偉運記作嫡出,這都是實話了。
“若非圣旨上沒有明確寫下謙兒的名字,魏氏也不會再次提起易婚之事。相爺偏愛雪院,自也不肯為我們做主,之前魏氏沒有得逞,他就覺得對不起魏氏。如今魏氏再度提起,相爺是無論如何都要滿足她。知曉長公主心悅之人是謙兒,這才有了這么一出。妾身也是諸多為難,這才沒有同殿下說明真相,還望殿下恕罪。一切的罪責都由妾身來承擔,還望殿下能夠放過謙兒和萱兒兩人。他們受了這么多年委屈,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語畢,徐夫人對著沈安蓉又是一次大禮,祈求沈安蓉能夠放過溫顧謙和溫蕓萱。
“母親”
沈安蓉還沒來得及說話,溫蕓萱的聲
音就從門口傳了過來。沈安蓉剛抬起頭,溫蕓萱就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同徐夫人并排跪在一起。
“皇姐若是要追究,那就追究我的過錯吧。若非當初因為我的婚事,魏姨娘也不會如此不甘心,此次就不會提出要替換駙馬了。讓哥哥和皇姐兩位有情人如今成了這副模樣,我這心中也很是過意不去。當初若是哥哥和皇姐先我一步成婚,如今也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了。我也不用在詢王府中,像一個管家一樣,而是可以尋一位真心喜愛自己的人。”說著自己的處境,溫蕓萱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屋子里的母女哭作一團,讓坐在椅子上的沈安蓉煩躁不已。
“丞相現在在哪呢”實在是不想再聽兩人哭泣,沈安蓉皺眉詢問溫江的下落。
今日沈安蓉來鬧事,自然是起了個大早。天還沒有亮呢,相府的人幾乎都被沈安蓉給吵了起來。這會也沒到上朝的時間,況且因為沈安蓉和溫家少爺大婚,沈從業還特意讓溫江休沐了一日,溫江今日也不用上朝。
沈安蓉今日在寧香閣這么鬧,若是溫江在寧香閣,沈安蓉這么大的動靜,他不會不知道。可到現在溫江還沒有現身,顯然是不在這里。沈安蓉奇怪,溫江去了哪里,怎么還不過來給自己一個說法。
“回殿下的話,相爺昨夜歇在了雪院,這會估計還未曾起身。”徐夫人一邊哭泣,一邊回答沈安蓉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