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早上各領導班子都要開例會。
姜姒算好時間,掐著點往周科長辦公室掛了一個電話。
周科長這會剛坐下還不到五分鐘,以為姜姒是來催入職手續的事,便道。
“王書記那邊會議還沒有結束,等下午上了班,我就讓他們把檔案送過去——什么?不用送了?”
啥情況啊,這是?
周科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姜姒嗯了一聲,“不好意思周科長,今天這事給您添麻煩了。”
“電話里一句兩句也說不清,要不您和我說一下,您家的具體地址,等下午下了班,我再詳細和您解釋。”
周科長當下只覺得奇怪,也沒多想,中午回家吃飯時,還把這事和他媳婦兒說了一下。
他媳婦多精明的一個人啊,當即就道。
“那有啥奇怪的呀,這工作她指定是不想讓,但她家里人不同意,逼著她去的唄!”
“我估摸著下鄉也不是她自愿的。”
“咱們家屬院里,最近因為下鄉這事鬧得還少嘛?”
話說到這兒,周科長媳婦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她有沒有說,這個工作她是怎么打算的?”
“能怎么打算,肯定繼續上著唄。”周科長道。
他們棉紡廠可是萬人大廠,福利待遇在整個滬市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出去了誰不高看一眼。
“那可未必!”
周科長媳婦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你想啊,她要是想回來繼續上班,電話里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何必晚上要來我們家呢?”
“而且,她后媽都逼著她去轉手續了,這吃到嘴里的東西,她那個后媽能舍得吐出來?”
她不了解女人,還能不了解后媽嗎?
這天底下,就沒有哪個女人會愛別人的孩子,尤其是丈夫和別人生的!
“所以這個工作她指定是想偷偷賣了,不想便宜了她那個后媽!”
周科長媳婦越說越覺得自己真相了,與此同時心里也隱隱有了個期待。
他們家現在就老幺的工作還沒定,老幺是68屆的畢業生,聽說他們這一屆比不得前面66和67屆,搞不好要“一刀切”!
雖說現在分配政策還沒有下來,可萬一呢?
她可不敢賭這個萬一!
要是小姑娘真有想法賣這個工作,那她說什么也得把這個名額爭取到!
這么一想,周科長媳婦頓時坐不住了。
“不是,吃著飯呢,你好好的翻箱倒柜做什么?”
周科長媳婦從箱子里翻出了存折,又拿了兩張肉票出來。
丟下一句:“我跟你說不著,說了你也不會懂。”
說罷,她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另一邊,姜姒掛了電話后,也開始忙活了起來。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特意瞟了一眼日歷,日歷上說了,今天是黃道吉日,適合搬家。
哦不,是搬空全家!
第一站她要去的便是地下一層的雜物間。
所有人都以為,姜家的好東西,肯定會藏在書房或者臥室這種地方。
就連原身也是這么想的。
然而事實的真相卻是,渣爹的臥室里的確有一個小型的密室,但那里面的東西,只是用來做擋箭牌的。
真正的好東西,其實都藏在雜物間的地下密室當中。
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有沒有運完?
雜物間堆的東西比較多,姜姒找了十多分鐘,終于在一塊不起眼的青磚下,找到了密室的開關。
準確來說,這個密室其實就是這棟洋房的地下二層,里面水電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