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面有所隱瞞,朱曉萍心里本就惶恐的不行。
剛才又聽到霍四叔說那名女同志很有可能會性命不保,她哪還敢隱瞞。
更何況昨天的事,朱曉萍記得清清楚楚。
“到終點站的時候,車上除了那個姑娘,就只有一個乘客了。”
聽到只有一個乘客,審訊室里的幾人面色皆是一松。
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那范圍就大大縮小了。
沒想到,朱曉萍給他們帶來的驚喜遠不止如此。
“那個男人差不多有五十歲左右,好像叫王大什么……”
“他名字最后那個字寫的太潦草了,我沒看清。”
“他的月票編號是511開頭,5是朝陽區的,11是重工業。”
“這人上車后就一直在睡覺,他應該剛下的晚班。”
“對了,公安同志,我前幾天在報紙上看到了五官庫的新聞。”
“那個人的長相我還記得,要不你們把五官庫拿過來,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指出來!”
眾人聽到這都愣住了,沒想到朱曉萍竟然一口氣提供了這么多條線索。
見大伙都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已,朱曉萍便解釋了一下。
“因為郊區專線是逃票的重災區,我們單位有規定,上下車必查一次月票,一定要確保人證合一。”
“遇到可疑人員,更要留心對方月票上的信息。”
“這人一晚上沒睡覺,灰頭土臉的,頭發還亂的跟雞窩一樣。”
“我看他本人和月票上的照片不是很像,就查了他月票的內頁。”
“那這個人今天有再坐車嗎?”姜姒看過筆錄,知道朱曉萍是今天跑完早班車才被帶回的公安局。
姜姒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之前她在滬市的時候上過一個多月的班。
她們單位也是三班倒的工作制。
正常情況下三班倒都是從每個月的一號開始排班,一名員工至少要上夠七天才能換到下一個班組。
今天是四號,如果昨天這人上的是大夜班,那么他今天肯定還是大夜班。
“沒有,今天坐到總站的只有兩名同志,他們年紀都不是很大,二十來歲。”
問到這里,基本上可以確定。
這個叫王大的男人,應該與于曼麗失蹤一案有很大的關系。
姜姒也沒再耽擱,第一時間就用五官庫模板,拼了一個大概的嫌疑人畫像。
考慮到照片和本人的差距,姜姒又拿出了畫筆。
一個小時后,姜姒拿著畫像出了審訊室。
有了畫像,又知道對方的大概姓名還有工作單位范圍。
想要查到這個人的具體信息,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姜姒將畫像交給了霍四叔便提出了告辭。
兩人也沒著急回家,而是一道去了師母家。
見兩人過來了,方文君很是高興。
可一看到兩人手里提著的東西,立馬嗔怪起來。
“來就來,買這些東西做什么。”
姜姒將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笑著說:“師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受師父教導這么多年,這些都是應該的。”
方文君說不過她,“那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姜姒笑笑也不應話。
“你啊你,快坐吧。”
方文君一臉拿她沒辦法的表情道:“來了就當自已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已拿。”
說著把桌上的果盤推了過去,“來,你們先吃個水果。”
姜姒也不跟她客氣,拿了一個橘子就開始剝了起來。
這個年代的橘子酸酸甜甜的,橘子味很濃郁,可比后世要好吃的多。
方文君笑了笑,隨后從柜子里拿了一罐茶葉出來。
“師母,我來吧。”霍廷洲起身將茶葉接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