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霍廷洲長腿一邁就進了客廳。
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四位軍委會的軍人,以及兩位公安局的同志。
看到六人合力抬進來的箱子,馬隊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當著眾人的面,霍廷洲打開了箱子,“這幾箱東西都是在馬家找到的,有軍委會和公安同志為證。”
姜姒低頭一看,這里面的好東西可真不少,又是‘大黃魚’,又是翡翠!
書法字畫這些也有滿滿的兩大箱。
最小的那一箱里面都是大團結,目測至少也有上萬塊了。
重點是,這里面還有不少外匯。
剛才馬隊長質問姜姒的時候有多義正言辭,現在他的臉就被打的有多響。
姜姒嘖嘖了兩聲,“馬隊長,你還是好好解釋一下,你身為紅委會稽查分隊的隊長,家里怎么會私藏了這么多東西?”
“哎,你這是知法犯法呢,還是貪墨瀆職呢?”
似想到了什么,姜姒又說道:“按你剛才說的那些,你的這個行為好像是可以定性成反動資本家的。”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齊主任?”
姜姒都說了,她很記仇的。
這不,當著馬隊長的面,把他指控自已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還順帶著把齊主任給拉下了水。
齊主任能說什么。
馬隊長這次可是人贓并獲。
即便是齊主任有心相保他,但屋里有這么多人在盯著呢。
眾目睽睽之下,齊主任也只能第一時間與馬隊長劃清了界線。
“老馬,你糊涂啊!你說你也是單位里的老人了。”
“你……你怎么就被資產階級麻痹了思想呢?”
說完又重重地嘆了一氣口,“你犯了這么嚴重的錯,明天不必來單位了,直接去
“齊主任,這不太合適吧?”
胡主任吹了吹杯子里的茶沫,冷哼道。
“你們紅委會的人現在犯了錯,都不需要經過公安這邊的調查,就自已做決定了?”
“那這自審自罰和自罰三杯有什么區別?”
聽了這話,齊主任的心口就是一梗。
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給自已留。
“那依胡主任的意思,這事應該怎么處理?”
胡主任多精明的一個人啊,能上他這當嗎?
當即就笑了,“依我做什么,這事得依法。”
“說起依法,我倒是想請教一下胡主任。”
齊主任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過去,“你們軍委會的人未經許可,什么時候可以上門查抄資產了?”
“齊主任,你可別誤會啊,這怎么能是上門查抄呢!”
胡主任側頭望了過去,一臉你可不要冤枉我的表情道。
“要不是馬隊長把人家家里都給搬空了,連床被子都不給人家留,我們也不可能大晚上的幫著上門討要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
胡主任話音落下,立馬就回了對方一句。
“不過齊主任,你們紅委會這么做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些?
“小姜她好歹也是一個軍屬,她愛人在前方保家衛國。”
“你們不幫著照應一下也就算了,怎么無憑無據的,還把人家家里給搬空了呢?”
反正胡主任就咬死了對方搬空家里這件事。
幾個回合下來,齊主任被懟得毫無還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