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局長幾人此時還沒有走遠,聽到‘撲通’一聲,趕緊一個箭步折返了回來。
房門打開,見沈修文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地上還洇開了一灘血漬。
同行的公安頓時急了,“這人不會想不開,自殺了吧!”
李副局長并未說話,上來先探了一下沈修文的鼻息。
再一看傷口的位置是在后腦勺。
剛剛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瞬間落了回去。
“人沒事,也不是自殺。”
李副局長經手的案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誰自殺是撞后腦勺的。
叫了兩個人先把沈修文送到了醫院。
這時,他才注意到落在地上的報紙。
“死者柳大江,柳大河……”
奇怪,他怎么覺得這兩人的名字莫名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似的。
這個念頭剛有,就聽到旁邊有人驚呼了一聲。
“哎,這兩人怎么死了?”
聞言,李副局長看了過去,“你認識他們?”
“也不是認識。”
那人解釋了一下,“上回這兄弟倆的鄰居報案,說是柳家院里進了賊,我們的人就把幾個小毛賊給帶了回來。”
經對方這么一提醒,李副局長也想了起來。
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事。
可當時他正忙著查姜家的案子,所以這個案子他只是聽了一下案情匯報。
具體怎么處理的都是手底下的人辦的。
這時,剛才說話的那名小公安又道:“那幾個小毛賊也不是別人,正是沈清清他們姐弟三人。”
“后來我們查了一下才知道,他們兄弟倆跟了沈修文十多年了,是沈修文的左膀右臂。”
“聽鄰居大爺說,最近這兩年柳家兄弟大部分時間都在羊城,每次回來最多住個十天半個月就又走了。”
原來是這樣!
李副局長之前想不通的事,這下終于全都明白了。
他說怎么查了幾個月了,也沒有找到林寶柱等人口中的‘另一波人’!
原來這一切都是沈修文自導自演。
他先是讓自已的心腹將這些東西提前運到了羊城,再賊喊捉賊說東西丟了。
要不是因為他私藏黃金,被紅委會的人抓了個正著。
那這人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全家潛逃去了羊城。
再往深了想,沈修文的目的地都不一定是羊城,而是香江!
好你個沈修文。
真的是好歹毒的心!
這么想著,李副局長也不耽擱,拿著報紙徑直就去了局長辦公室。
這次要是不讓沈修文牢底坐穿,他覺得自已都對不起小姜同志先前送的那面錦旗!
沈修文也就是現在昏迷不醒,要不然他高低都得爬起來為自已喊一聲冤!
……
沈修文這一昏迷就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時發現護士正在給他掛水。
“窩……窩……遮……遮遮四……怎么了……”
話落,沈修文自已都深感震驚。
他只是想問一下,“我這是怎么了?”
就這么幾個字,怎么會說的結結巴巴,跟口吃一樣。
他張了張嘴,還想再問詳細一些。
值班的小護士就言簡意賅的回了他五個字,“腦溢血,中風。”
“中……中風?”沈修文以為是自已聽錯了,他還不到五十歲,怎么可能會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