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姜姒不信,潘主任還指了指遠處的小推車,“放心吧,家家都有。”
一聽家家就有,姜姒便把東西收了。
想著剛才誤會了人家,便又客氣了一句,“潘主任,要不要進來喝口水?”
有一說一,這會她真的只是客氣一句。
但潘主任還真就應了。
不過進門剛一坐下,她就直說了,“姜同志,其實我進來也不是喝水的。”
姜姒驚訝于她的直白,笑了笑,“沒事,先喝口水再說也不遲。”
說著,她把泡好的茶遞了過去。
“謝謝。”
潘主任接過茶杯也跟著一笑,她今天是真的忙,所以就直說了。
“姜同志,有人托我打聽個事,剛好今天過來了,我就問問沒別的意思。”
“跟我打聽?”姜姒一臉疑惑地看了過去。
她在家屬院里也沒有住多久,人都認不全,跟她能打聽出什么花花來。
潘主任點點頭,“是這樣的,王營長的娘前天在家屬院摔倒了把腳給扭了,說是被一個老漢給扶起來了。”
“我打聽了一圈,大伙都說那人是你的叔公來著。”
“姜同志,你叔公救人這事,你知道嗎?”
姜姒搖搖頭,她不知道!
但她怎么聽都覺得這事不對勁。
三叔公既然沒說,說明這事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姜姒淡淡道:“這事我沒聽他說,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個好像也上升不到救人的程度吧?”
潘主任沉默了一會。
她也這么覺得。
只是……王營長的娘好像不這么覺得。
不待她開口,姜姒又說道:“謝謝就更不用了,都是一個家屬院的,誰摔倒了把腳扭了,是個人都會幫忙拉一把的,潘主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是是是。”潘主任苦笑了一聲,這叫什么事啊。
糾結了半天,“姜同志,我直說了啊,王營長的娘她……她托我保媒來著,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我把話帶到了,你心里有數就成。”
聞言,姜姒都無語的想笑。
合著,三叔公扶了對方一把,還扶出了一朵老桃花來了?
見姜姒臉色難看,潘主任也不好意思多待。
把話題轉到了體檢上面,又說了幾句話便起身告辭了。
她是走了,但姜姒的心情卻再也平復不下來。
直到霍廷洲他們辦完事回來,姜姒還抱著胳膊坐在客廳里一言不發。
別人生氣是什么樣子,他們不清楚。
但姜姒的性子他們卻門清。
這丫頭,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抱著胳膊。
見狀,三叔公和忠叔對視了一眼,然后兩人齊刷刷地看向了霍廷洲。
“你做什么了,怎么把姒姒氣成這樣?”
霍廷洲還就真的原地自我反省了一下。
昨天晚上他沒鬧她。
早上,也就那會說了不許她去自由市場的事。
如果她那會要是不高興的話,就直接發作了,不會等到現在。
這時霍廷洲瞟到了桌上的茶杯。
沒等他問出口,“剛才是誰來了?”
姜姒已經看了過來。
見她一直盯著自已,三叔公指了指鼻子,“不會是我吧?”
姜姒點點頭,“沒錯,就是你。”
三叔公納悶,“我怎么了?”他啥也沒干啊。
姜姒瞇了瞇眼,好氣又好笑,“三叔公你完了,有人惦記上你了!”
“啊——”
三叔公震驚的眼都圓了。
姜姒覺得這會眼睛瞪的再大也沒用,當務之急是要先了解一下情況。
“三叔公,你是不是昨天在家屬院里扶了一個老太太?”
姜姒不說還好。
一說三叔公直接就急眼了:“我什么時候扶了老太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