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寡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兄弟姊妹拉扯大,我容易嗎?”
“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了,讓你們兩口子這么的恨我!”
“你就為了這么一個女人,你不認自已的親娘,現在還要把我送到大牢里去!”
“老二,你的良心是叫狗給吃了嗎?”
“早知道會這樣,你爹死的那會,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這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
有勸雷大娘要想開一些的,也有幾人嘆氣道。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她一個寡婦把這么多孩子拉扯大,也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嘛,這婆媳之間哪有不拌嘴的。”
“再說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當娘的再有不是,那也是生他養他的人。”
“說幾句就得了,哪能真把人給送進去啊。”
說話間,幾人面帶譴責的看向了雷副團長。
“都是一家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鬧得這么難看。”
“大娘,話可不能這么說。”
在場的這些軍屬有不少和徐明娟關系處得還不錯,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胡美麗第一個開口,“婆媳之間吵架拌嘴的確是常有的事,可誰家拌嘴會把人推下來樓?”
“明娟那會都懷孕六個多月了,要不是她命大,說不準就一尸三命了!”
“沒錯,徐干事當時送醫院的時候,都沒什么氣了。”
這次幫腔的是一名挺著孕肚的軍屬,她家的情況和雷家差不多。
她婆婆是個寡婦,她們婆媳之間的關系也不很好。
最關鍵的是,她男人可沒有雷副團長那么有良心。
自已要是不能生了,最多兩年他就得找理由和自已離了。
這么想著,她鼓起勇氣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事必須得一查到底,要不然以后有的人照樣學樣,那還得了?”
“胡同志,說話要憑良心。”
雷大娘道:“我知道你和娟兒是好朋友,你們關系情同姐妹,但你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我就問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她了?”
“我是沒有親眼看到,但……”
“沒有親眼看到,你在這里瞎嚷嚷個什么。”
雷大娘臉不紅心不跳的看了過來,眼神中還帶著淡淡的嘲諷。
“我知道你是軍屬,你男人的官也不小,但你沒憑沒據的就說我推人,還說我害這個害那個。”
“這事部隊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明天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家大門口!”
“誰說沒憑沒據了?”就在這時,姜姒的聲音從人群外響起。
見姜姒過來了,胡美麗和徐明娟也懶得和那個老虔婆吵架,直接迎了上去。
原本她們還想問問怎么樣了。
可看姜姒臉色發白,臉上血色全無,不由地一驚。
“姒妹子,你怎么了?”
這一摸,才發現她的手也是冰冰涼涼的。
“沒事。”
姜姒搖頭,給了她們一個安心的眼神。
“真沒事嗎?”
姜姒笑了笑,確定以及肯定的點了點頭,“真沒事。”
見狀,胡美麗和徐明娟松了一口氣。
剛剛何平過來通知模型出了問題時,她們都以為完了。
不光她們覺得完了,就連姜姒也為自已捏了一把冷汗。
因為就在霍廷洲通知完公安同志沒多久,她驚訝地發現。
這個年代的硅膠由于純度不夠,所以成膜的時間遠比她想象中的要慢的多。
這種情況下,要么只能等。
要么就是將模型放到低溫的環境中,加速它的冷卻。
部隊就有自已的冷藏室,但里面的氣溫低至零下。
就這樣在發現問題的第一時間,姜姒便穿著軍大衣帶著模型去到了冷藏室。
穿著軍大衣冷倒是不冷,就是冷藏室里各種氣味混在一起,聞得人頭皮發麻。
要不是霍廷洲跟著,她完全可以進空間。
但霍廷洲在,她就只能沒苦硬吃。
就這樣,姜姒硬著頭皮在里面待了半個小時。
好在,最后一切都很順利。
吃了這么多苦,要是不將這個老太婆捶死,姜姒自已都覺得憋屈。
恰在此時公安同志看了過來,“姜同志,現在可以進行案件重演了嗎?”
姜姒點點頭,“當然可以!”
說完,幾人抓緊時間去到了二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