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靖難登基之后,
為了抵御和反擊元人的威脅,
還有鞏固自己的統治,促進大明南北地區的大融合,
所以將都城從南京遷到了他的大本營——靠近北方邊境的北平,
并將之改名為北京。
所以,大明便有了天子守國門的說法。
朱慈烺和李邦華知道,
皇帝說自己不能離開北京的另一番含義,便是他不想當逃跑皇帝,
于是,二人也不再提出反對意見。
朱由檢繼續說道,
“朕剛剛已經擬好了旨意,”
“傳令太子去南京理政,統領備都的全套班馬,主持南方的局面,”
“太子稚嫩,李愛卿你要多多輔助他。”
說著,
朱由檢起身,拿著桌案上的旨意,親自將它遞到了朱慈烺的手中。
朱慈烺仿佛接過了千斤重擔,
當即與李邦華一起跪地拜,
“(兒)臣領旨。”
朱由檢仰面抬頭,深呼一口氣說道,
“局勢糜爛,朕若遭遇不測,”
“太子當在南京即位,”
“務必要守住我大明基業啊。”
聽到父皇帶著失落與不甘的囑托,
朱慈烺身為龍子,與生俱來的責任感,頓時涌上心頭,
他朝父皇頓首再拜,鄭重地說道,
“是!”
“兒臣定不辱使命。”
······
之后一連多日,
朱元璋沒有在太廟偏殿見到朱棣,
便察覺出自己的兒子有意回避自己,
他愈發地覺得朱棣登基過程,必然有很多不可告訴自己的事,
所以,他開始跟朱由檢施壓,
想從對方口中知道永樂朝的詳情。
而朱由檢則是一如既往地為朝廷局勢的發愁,
他已經執行了朱元璋教的辦法,
皇權也下放了,
太子也抵達南京,開始主持南方的大局。
各地方衙門和藩地獲得了一定的自主權,奏報上來的求救奏疏也少了很多,
流賊、女真人的勢頭,似乎也消停了許多。
但副作用也慢慢顯現,
下放權力之后,
地方翅膀變硬,朝廷收到的銀子減少,
請示的奏疏也少了,
朝廷下詔問事,
回復也變得很慢,甚至沒有得到回復。
朱由檢感受到了大權旁落的失意,
心中愈發地沒底,
于是他把偏殿當成第二個御書房,
朱元璋這位老祖宗,成了他的“樹洞”,
他見到朱元璋就稟報崇禎朝每日政務,
這樣一來,
他也避免了回答朱元璋,有關朱棣情況的提問。
朱元璋自然是知道朱由檢是在“極限轉移話題”,
但崇禎危局也是他萬分關切的事,
于是,
朱元璋每日不僅要面對自己洪武朝的政務,
還要提點崇禎朝的事,
加上,他對朱棣始終有心結,
郁結難舒之下,
朱元璋肉眼可見地衰老,
頭上的黑發幾乎全部被白頭發取代,
背也變得更彎,
締造大明的真龍,正變得垂垂老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