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安插在錦衣衛內線的消息,有個軟骨頭文官,好像叫什么林豪,貪生怕死,不管什么罪都認,”
“以至于一些已被消除證據的罪名,都憑空有了他這個人證,”
“二弟的意思是,想保葉侯爺已難如登天了。”
藍鬧兒口中的二弟說的是,藍玉的二兒子藍太平,
每次藍玉領命出京,
他們兄弟二人都是輪流跟隨,一個隨父出行,作為輔助,
另一個留在京中作為策應,將京中的消息及時傳達。
藍玉快速看完兩封密信,憤而將信紙拍到桌案上,
“蔣瓛這狗東西,狗仗人勢,”
“借著陛下的名頭,伺機坑害我等武勛。”
“是!這蔣狗賊著實可惡。”藍鬧兒也是義憤填膺,錦衣衛對他們涼國公府監視非常嚴密,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粘著,但是又不敢撕掉,畢竟錦衣衛代表的是皇帝,
“請父帥放心,孩兒也找到了一些蔣瓛的犯事證據,”
“只待合適時機呈上去,送他去和他的前任毛驤相會。”
蔣瓛是錦衣衛第二任都指揮使,
而他的前任是毛驤,替皇帝查辦了胡惟庸案,在朝堂上掀起腥風血雨,
結果引起了群臣的不滿,
后因為失去了皇帝的信任,為平息眾怒,被皇帝下旨處死,
而負責查辦毛驤之人,正是他的繼任者蔣瓛。
藍玉微微頷首,沉聲說道,
“區區蔣瓛,待本帥稍稍施力,就能碾死他,”
“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救出葉升。”
“父帥,孩兒有句不合情誼之言,”藍鬧兒遲疑了一下,說道,“葉侯爺的情況不妙,他畢竟是實打實的胡黨,這點根本抹不掉,您是否考慮過放棄搭救?”
在藍鬧兒看來,皇帝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胡黨,
他們為此,與皇帝硬剛,沒有任何好處。
藍玉微瞇起眼睛,冷冷地說道,
“什么胡黨不胡黨的,都是我淮西鄉黨,”
“還不是陛下找個由頭整人。。。”
話題扯到朱元璋頭上,
藍玉下意識地頓了頓,而后繼續說道,
“這葉升該救還是得救,天下誰不知道本帥與他是莫逆之交,生死袍澤,”
“如果本帥不出手,別人會怎么看我藍玉?!”
藍鬧兒點點頭,拱手拜道,“孩兒明白了,這就給二弟傳信,讓他務必盡全力去活動。”
“在京中活動還不夠,本帥這邊平叛得加把勁,拿軍功去找陛下撈人,更實際一些。當然還有其他的好處。。。”藍玉目視前方,手指輕扣著桌面,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加快平叛還能提高他在朝中的話語權,
這樣的話,
他在立儲事情上提出自己的意見會更有底氣,
太子薨逝,儲位空虛,
他自然是想讓自己的血親外甥孫,太子嫡三子朱允熥上位。
藍玉繼續說道,
“你去傳信給西平侯,讓他想辦法加緊給大軍輸送糧草。”
西平侯沐英,是朱元璋的義子,
洪武十一年,大明平定云南之后,他便被朱元璋安排鎮守云南,
當年征伐云南的主帥是時任潁川侯的傅友德,
而藍玉與沐英分任左右副將,
他們不僅交情深厚,還都是鐵桿的太子黨,也同樣看好朱允熥,
此次藍玉平叛的地方建昌就在云南的北邊,
所以,朝廷也安排了沐英給大軍供給糧草。
“是!孩兒領命。”藍鬧再度拱手一拜,剛準備退下。
只見一名云南邊軍打扮的軍士,身穿孝白,跑進帳內,單膝跪地哭著稟報道,
“涼國公,”
“我家西平侯爺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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