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懷疑他在串通父皇了,
可他為什么還是不早點說出來?
還是晚了一步,
又害朕被父皇一通訓斥,
到這會了,他才一臉得意地跟朕稟報,
來晚了還想邀功,門都沒有!
“老大,你剛才說善于理政是什么意思?”
“啊?!兒臣愚鈍,什么善于啥意思?”朱高熾抬眼瞄了一眼父皇,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涌上心頭,
老爺子,又要找孤的茬了。
“你明知故問,朕問你,坊間傳言,朕你是的征北將軍,”朱棣語氣不善道,
“是征北大將軍。”朱高熾嘟囔道,
“嗯?!什么大?”朱棣沒有完全聽清楚兒子說什么,但他肯定絕對不是好話。
“父皇恕罪,臣根本沒聽說過,我大明上下皆擁戴父皇,沒人敢說這種大逆不道話。”朱高熾低頭說道。
“沒人說?這種話豈會是憑空出現的?”
“依朕看,一定是你或者你的人在外面傳,”
“朕看你這太子爺是等太久了,著急上位啊。”朱棣聲音驟然提高八度,把之前從父皇那里受的氣,撒到了兒子頭上。
朱高熾立時跪地,哭喪著臉,求饒道,“父皇息怒啊。”
“兒臣真不知道這話,兒臣也沒有自己人,那些大臣都是父皇的人,”
“天下人都只認得父皇您,兒臣從未有不臣之心?!”
“父皇明鑒啊!”
朱棣還沒撒夠氣,繼續強勢輸出道,
“朕就是明鑒了你的小心思,”
“說!這朝野上下,有多少你太子爺的人?”
“。。。”
半個時辰后,
挨完訓斥的朱高熾頂著一副苦瓜臉,蹌蹌踉踉地從御書房出來,
迎面而來的夏風,吹起了他額前的幾縷散發,
他沒感到一絲熾熱,有的是透徹心扉的委屈,
老爺子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北征也不去了,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地研究假設性議題,
動不動就拿著陳谷子芝麻爛事,訓斥孤一通,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
詔獄內院西房區,
院子里,
林豪正躺在竹椅上,借著樹蔭睡得正酣,
一陣“哐哐哐”的金屬觸碰聲,
以及嘈雜的喧嘩聲,將他驚醒。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赫然看見一大隊錦衣衛,正站定在院子的各個角落,
院中一個套著枷鎖,四肢被鐵鏈鎖住的年約五十多歲,中等身材的黑皮膚老者,正傲然站立著。
蔣瓛目光不善地看著那老者,冷笑一聲,
“葉侯爺,都到這兒了,”
“你再死硬也無用,”
“還是好好地想一想,有什么沒交代的吧。”
“蔣瓛,你這狗東西,誣陷忠良,遲早會有報應的,”葉升滿目怒火,恨不得立刻出招手刃了蔣瓛。
“本官有沒報應另說,但是葉侯爺馬上就會有了,”
“你葉府上下四十多口人,全部都關在我詔獄里,你總不想他們有事吧?”蔣瓛言語中滿是威脅,
“你?!你想怎么樣?本侯是冤枉的。”葉升被說中軟肋,眉頭微微挑動著。
“不!你不冤枉,你當年攀附胡惟庸,就應該知道自己不是冤枉的。”
“為了讓家人獲得寬赦,你現在還是乖乖在這里想一想有什么沒有交代的吧?”蔣瓛繼續拿家人作要挾,令葉升頓時沒了心氣,
“葉侯爺需要時間去想,速將他的枷鎖和鐵鏈打開。”
錦衣衛很快就解除了葉升的束縛。
蔣瓛這時也注意到了在樹蔭下看熱鬧的林豪,
他嘴角微微一勾,計上心來,
“葉侯就在這里好好想清楚吧。”
“正好,這里有林大人和你作伴一起想,”
“陛下就是看了他的供詞,才對你一家老小起了殺心的。”
吃瓜看戲中的林豪:
這孫子什么意思?
想借刀殺人?!
我的確求死,
但只接受被老朱親自或下令處死,
其他死法,
我就白死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