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官們卻是眸中帶著敬意地注視著自己,心中暗道一聲,
不好!
又演過頭了,
慷慨赴死的調性,又拔得過高。
要壞大事了!
難道要前功盡棄了嗎?!
這時,
蔣瓛也察覺到林豪有“翻盤”的跡象,
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遂開口大聲駁斥道,
“林豪,你少在那里裝高深!什么橫刀去肝膽的,”
“你念兩句詩,騙得了兩位大人,還有一眾不明真相的大人,卻瞞不過本官。”
“諸位大人,林豪此子剛才看上去是就事論事,實則是在發泄對陛下的不滿,”
“他表面上是為靖寧侯案發聲,實際目的卻是想為胡逆翻案。”
一提到“誰沾誰死”的胡惟庸,
大殿中的空氣又一次凝固,
那些想著關鍵時刻站出來,力保林豪的官員們,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詹、任二人均倒吸一口氣,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著林豪,
此子幫葉升說話,可以理解,
畢竟葉升案疑點重重,根本就是陛下有意整治武勛,
他作為言官,出面勸諫,于公于私都是有好處的。
但是說他和胡惟庸直接扯上關系,
實在過于荒誕,
畢竟他如此年輕,在朝中根基淺薄,
而且非淮西籍人士,
可是,當著陛下的面,蔣瓛可不敢胡亂污蔑人,
難道個中真的有什么隱情?
蔣瓛見兩位高官如此猶疑的表現,便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
打出胡逆這張牌,滿朝文武不會有人再為林豪出頭,
他又轉頭朝朱元璋一拜,說道,
“陛下,臣知道您宅心仁厚,已無條件寬赦了這林豪,原本想著將他涉案的記錄全部封存,”
“但他實在悖逆狂妄,不懂感恩,”
“還是借著死保靖寧侯,來替他們胡黨的招魂,”
“臣身為忠臣,實在不忍君父被如此這幫編排,”
“請陛下允許臣將他的罪證過堂,讓朝堂上的諸公看清他的真面目。”
蔣瓛奏稟的語氣拿捏得十分到位,
他將自己成功地塑造成了一個替皇帝考慮的大大忠臣,
而林豪也是被他的話所“感染”,
他今日第一次正眼注視著蔣瓛,
在心里為蔣瓛的“助攻”寫了一個大大的謝字,
幸虧有這樣的奸佞,自己的求死之路,才能走得順暢。
朱元璋卻是把林豪看向蔣瓛的期盼目光,理解為心虛,
咱剛才是被這小子的胡攪蠻纏給氣麻,
想對付這種伶牙俐齒的人,
還是得跟他擺事實,
一對質,他必然就啞口無言,
到時候,
他只有認錯求饒的份,
等咱誅了他的心,
再寬赦他一回,以彰顯咱的氣度和愛才之心。
“蔣瓛說的有理,”
“這樣吧,你林豪不是口口聲聲要為葉升申辯嗎?”
“干脆,咱直接來個公開庭審,也讓滿朝文武評評理。”
“去!把葉升,還有相關證據都帶上來。”
“臣遵旨!”蔣瓛拱手一拜,旋即領著圍著林豪的錦衣衛退出大殿,
楊靖也躬身領命,吩咐刑部官員取來案件的卷宗。
不多時,
靖寧侯葉升便被押上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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