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樣做的同時,也削弱了朝廷抗衡我燕藩的實力,”
“此消彼長,待日后殿下的機會便會到來。”
“明白了,孤會保持著耐心。”朱棣微微頷首,
想到藍玉,他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以前孤不信父皇會對付藍玉,今日孤卻是信了。”
“下午孤和他二人在御書房院里,大眼瞪小眼地干等,”
“孤還入了父皇的眼,”
“而藍玉,父皇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還當著他的面,故意讓內侍傳口諭說‘安分一點’,”
“算上,之前的‘取回來’的旨意,”
“父皇這是在往死里敲打他,”
“可那藍玉卻不是一個記敲打的人,他一定會整幺蛾子觸怒父皇。”
“藍玉,他真的不記打嗎?”道衍眉頭輕蹙,盤著佛珠的手一頓,輕聲說道,
下午那個年輕的青袍官員分明用最直白的言語,
震懾住了驕縱的藍玉,
這在過往,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只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師,你怎么了?剛剛你說什么?”朱棣見道衍難得有些失神,便開口詢問。
道衍雙手合十,施了一記佛禮道,“阿彌陀佛,老衲只是想到了一些反常之處,”
“比如,陛下這般連續敲打藍玉,倒不似他過往雷厲風行的做派,”
“還有他極度冷眼對待殿下,也出乎老衲的意料,”
“老衲會再細致地分析,朝堂近期的一切人和事,看看能否排查出什么變數,”
朱棣聞言,回想起下午所有發生的事,正色道,
“的確有些古怪,”
“父皇之前一直是親厚信任孤,現在卻突然如此冷漠,”
“還有,一個低品階官員敢當面硬頂強勢的藍玉,”
“這些事,必定內情,”
“就有勞大師,好好分析了。”
······
涼國公府,
書房,
“可惡!陛下不賞就算了,還晾了本帥一個下午,”
“這建昌平叛,本帥就不該去。”藍玉拍桌厲喝,發泄心中的不滿。
“父帥慎言,”藍太平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偷聽,才繼續說道,
“陛下讓熊大人‘取’您回來,又面傳口諭‘安分一點’,”
“主要還是在于儲位,”
“他老人家早前讓朱允炆參與早朝聽政,分明是下了決心要立朱允炆為儲君,”
“但又擔心我等武勛,擁立三殿下,”
“所以才連番敲打您,”
“如果您不妥善應對,恐怕陛下會下狠手。”
藍玉眼露寒芒,“怎么應對?難道還放棄支持三殿下不成?”
“讓朱允炆那庶子上位,他身邊圍著一堆腐儒,我等武勛還有出路?”
藍太平苦著臉說道,“可形勢比人強,三殿下已經被陛下以抄經為名,禁足在春和宮里,”
“而且葉侯爺案雖然算完結了,但錦衣衛還掌握我等干涉辦案的線索,”
“據傳,葉侯爺和那個叫林豪的,胡亂攀咬出了很多不利您的話,”
“陛下隨時有可能拿這些所謂‘罪證’,對您不利。”
“葉升仗義,應該不會說不利本帥的話,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藍玉眉頭一挑,語帶狠厲地說道,“等等,你剛說林豪?”
“不會是下午罵本帥的那混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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