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山羊胡老頭,一下又一下的扇著自己的巴掌。
“小人再也不敢了。
求公子爺饒了小人這一回吧!
求求公子爺了!
小人上有80歲老母需要奉養,下有3歲小兒等著照顧,求求您了,饒過小的這一次。
小的對天發誓,從今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了。”
凌云捂臉。
這人,臉皮,也是太厚了吧!
厚的沒眼看。
啥話都敢說!
做了壞事的人,都是上有80歲的老母要奉養,下有3歲小兒要照顧。
凌云覺得吧……這家伙,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絕對玩完!
果不其然!
那位貴公子,并未被山羊胡老頭的話所惑,反而是一臉鄙夷嫌棄的怒瞪著對方,轉頭對其身旁的彪形大漢喝道:
“他大爺的!
你個老不死的……居然還敢如此糊弄爺!
打……,給我狠狠的打……。
打死,打殘了,有我兜著。”
話落,錦衣公子好似感覺還有一股惡氣堵在胸口出不來一般。
他一個轉身,從侍從手中拿起瓷瓶,狠狠的砸在山羊胡老頭的頭上。
“啪!”
價值五百兩銀子的瓷瓶,就這樣成了一堆碎片。
凌云眨了眨眼,看著那被砸成碎片的瓷瓶,一陣惋惜。
五百兩就這樣沒了!
你們不要,給我啊……。
有錢人就是任性!
她轉頭看向山羊胡老頭的慘樣,不禁又琢磨起來:
看來這人的臉皮,也不能太厚。
太厚,有時也會壞事!
貴公子既已發話,兩個彪形大漢也沒有了后顧之憂,對著山羊胡老頭就是一頓胖揍。
那山羊胡老頭,被兩個彪形大漢壓制在地,連踢帶打,連躲都躲不了。
他緊緊的抱成一團,唯唯諾諾,鉗口結舌的求饒著。
那樣子,看起來甚是凄慘又可憐,早已沒有了,瞪凌云時的兇狠與凌厲。
那位貴公子眼見著倆彪形大漢打得差不多了,才喊停。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頭頂鮮血直流,鼻子也被打歪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山羊胡老頭。
鄙夷的的撇了撇嘴,對其中一個彪形大漢道:
“你……,把他送到衙門去,給本少爺關起來。”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這些人,來的快,去的更快。
旁邊充當背景板的凌云,看著遠去的眾多背影,一陣默然。
再抬起自己那血糊糊的手,無語望天!
這些人,好像從始至終,就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
她靜靜的站在那里,默默的自艾自憐了幾秒后,鬼使神差的來到那堆碎瓷片前。
仔細得扒拉了一番,拿起其中一片較大的碎瓷片看了起來。
這東西值不值五百兩銀子,她不知道,但是摸起來,手感還是挺不錯的。
至少,應該能值個幾兩,幾十兩銀子吧。
可惜,全碎了!
正在凌云為那瓷瓶感到惋惜之時。
突然,她感覺到,這堆碎瓷片當中,有什么東西,晃了一下眼睛。
凝神細找,一塊灰撲撲,一點也不出眾,毫無特色的菱形薄片,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極為普通,一點也不出眾的一塊菱形薄片,沒想到,拿在手中,分量卻還不輕。
摸起來,觸感也極好。
如絲一般順滑溫潤,讓人忍不住反復摩挲。
這是什么?
看起來不怎么樣,摸起來手感卻這么好?
拿著菱形薄片,翻來覆去的仔細打量,琢磨著。
她沒注意到的是,那只拿著菱形薄片的手,那傷口中流出來的鮮血,正在漸漸變少,越變越少,到最后全被那毫不起眼的碎片所吸收。
冥冥之中,凌云有一種感覺:
這東西,不簡單!
也許,那山羊胡老頭并沒有說謊,這瓷器或許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只是,沒人知道它的價值罷了。
把菱形薄片拿在手里,又在那堆碎片中翻了翻,見再無特別之物后。
她才站起身,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街道。
被書齋中所看到的信息所震,凌云一時亂了方寸。一路魂不守舍,恍恍惚惚的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小巷。
當了一回觀眾,看了一場大戲,撿了一個看似特別的寶貝。
收拾好心情之后,凌云幾番打聽,費盡周折才回到了那座,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