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世人口中避之不及的恐怖鬼屋……
也許……,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家……!
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好似有什么東西,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凌云獨自坐在破敗的院子中,聆聽著院外的喧囂。
一種無法言語的落寞,壓得她無法呼吸。
她想哭,哭不出來。
想笑,笑不出!
她想放肆的,不顧一切的撕開所有的桎梏……
回到原本的軌跡。
莫奈何,空悲切!
坐在院中,傷春悲秋的凌云,早已忘了,那菱形薄片的存在。
而原本,被凌云捏在手中的菱形薄片,在她尋找歸路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已經吸飽了鮮血,融入到了傷口之中。
金色的陽光,透過云層,灑遍大地。
溫暖的陽光,此時再也無法驅散她心中的寒冷。
漸漸的,天色變得暗淡。
滾滾黑云,籠罩了這片大地,夜晚來臨。
時間好似那快速旋轉的風,轉瞬即逝。
不知不覺間,凌云三人已在這里度過了半月時光。
在他們居住的院子不遠處,距此大約100多米遠的地方,有一塊空地。
這里是周圍孩子們的樂園。
空地的一角,有幾個七八歲的小童正在玩著羊拐。
空地得正中心處,是幾個稍大一些的小少年,正在比翻跟斗。
看誰翻的跟斗多,翻的連貫又利落!
只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少年,信心滿滿的來到空地中心。
只見他,踢了踢腿,舒展了一下四肢后,就呼啦啦,十分利落的,一下又一下的連翻了七八個跟斗。
從空地的這一端翻到了空地的那一端。
然后再從那一邊又連著翻了過來。
翻完后,還不待休息。
雙手又撐地倒立而起,在空地上,用手撐著身體走了起來。
引得周圍的大人孩子都紛紛看了過來,有的連連驚呼,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大聲喊道:
“再來幾個………。”
“再來一次………!”
孩子們的童言童語和大人們的起哄聲,引得旁邊,手里做著針線,嘴里閑聊著的幾個婦人也伸長了脖子看過來。
“呀!
真沒看出來,這孩子還挺能的。
真沒白瞎,他奶那么偏疼他。”
“那是,你也不看看那小子身體多敦實。
聽說他們家有什么好東西,都是他的,別的人休想沾邊?”
……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扯著,一會兒東家長,一會兒西家短,越說越熱鬧,越說越起勁。
突然,其中得一個婦人指著旁邊,正高興的拍著巴掌,大聲叫好的鄧宇,詢問身邊的人道:
“張家的,那個孩子是誰家的,你知道嗎?
虎頭虎腦的,長得可真俊!”
“是呀,五官長得還真不錯。”
“這孩子看著有些面生!”
旁邊一個瘦長臉的婦人小聲答道:
“這孩子……,這些日子常在這周圍出沒,到是沒見過他家的大人。
前幾天,我恍惚,好像看到這孩子和另外兩個面生的小子,進了那座房子。”
說著,那瘦長臉的婦人一臉諱莫如深的指了指鬼屋所在的方向。
對方說這話之時,還習慣性的縮了縮脖子,像是生怕招惹到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
“現在的這些孩子就是不聽話,什么事都敢做,什么地方都想去,一點都不省心!”
“可不是嘛!”
旁邊眾人也附和道:
“現在的孩子啊……,哪像我們小時候,那才叫一個乖巧,才叫一個老實。”
“現在的這些,皮的很。
家里越不許他們做什么,越要做。”
原本有一些拉遠的話風,又被一婦人拉了回來:
“這周圍……最近好像……沒新住戶搬來?
這孩子是哪一家的?”
“可能不是這周圍的吧。”
幾個婦人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得討論開來。
從自家孩子的頑皮,又說到哪家哪家發生了什么什么……?
哪家婦人又偷人了……
那家兩口子又打架了……
哪家婆媳不合等等,越說越遠,越說越興奮。
所有的一切看似和凌云他們無關,又好像息息相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