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怎么了?”
他連續說了好幾句話,叫紀香濃應接不暇。
與穆依黝亮的黑瞳不同,他的眼睛很漂亮,是澄澈的青色。
陽光一晃,都能瞧清瞳孔的紋路。
笑容、眼眸,渾身上下都是干凈少年的味道。
聽他提到那已經死去的青娘,再一細看見到他眉宇之間果真與青娘有些相似。
紀香濃溫柔地笑了笑,“你是誰?”
青眸少年這才反應過來還未介紹自己,撓了撓后腦,憨態可掬,“我叫燃子,是青娘的兄長。”
青娘這兩個字在紀香濃這里無疑帶著可怖的色彩與惋惜。
一個外人皆是如此,身為兄長的燃子卻毫無傷感。
甚至還有著幾分驕傲。
“燃子?”
聽到紀香濃的問題燃子臉上閃過遺憾。
“寓意是燃燒的山神子民。”
“我出生起便被父母寄予厚望,能夠成為山神選中的孩子。”
“這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機會。”
“不過好在今年妹妹被選中了。我們一家人都為她感到自豪。”
“看來還是我不夠虔誠。”
“但愿我明年能夠被選上!如此父母才算沒有白白將我生出來!”
他越說紀香濃的心越凄冷。
這個寨子的傳統,實在太過古怪。
她也徹底打消了在這寨子里交個朋友幫她逃跑的打算。
被控制到此種境地,她如何能讓人背叛。
此刻的紀香濃還不知,燃子將會成為那個甘愿為她放棄信仰、付出生命的人。
聽完燃子一大通對山神的誓忠之言,紀香濃禮貌地笑了笑,“我相信你可以的。”
燃子果真愛聽這種話,笑容更加大了幾分,“借你吉言!”
“對了,你還沒說你叫什么?”
紀香濃哪里能說出本名,只好為難地搖了搖頭。
燃子瞪了瞪大眼,又爽朗一笑,“沒關系,那我便學著妹妹喚你仙子好了!”
“她回家和我說,這輩子都沒見過像你這樣好看的女子!”
“她說被獻祭時一定要看著你,魂魄到了山神那里也好變成你的模樣!”
如此紀香濃才回想起了為何青娘被殺掉的那日頻頻望向她這一側。
沒忍住輕抖了一下,撐起笑容要回話,身后卻傳來一股冷意。
她向后一望,果真是穆依。
“你結束啦!”紀香濃燦然一笑,伸出手要擁抱他。
穆依卻冷著臉將她攔腰抱起,快步帶著她回了二人的小屋。
他的呼吸不似平時那般平穩,也許是走得太快,也許是情緒波動太大。
很快到家,紀香濃被輕輕平放到了床上。
穆依還將她當成雙腿盡廢時那般伺候。
一寸一寸緩緩褪了她的衣褲,又在她腿上留下了幾個淺淺的吻痕。
似乎對著那雙險些廢掉的腿格外迷戀。
紀香濃自然知道他這般是為何。
定是瞧見了她與旁人閑談而不快。
他將自己當成了獨屬的蠱蟲,定然有著非比尋常的占有欲。
穆依今天分外激動,動作也猛烈了些。
他喘著重重的粗氣,在紀香濃耳畔咬著牙,斷斷續續呻/吟道:“咬我,喝我的血。”
“求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