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香濃摸上了他的臉問道:“怎么了?”又瞥了眼一旁茂密的竹林,笑道:“莫不是想在這里?”
穆依動了動下巴,在她臉上細細嗅著。
像極了用嗅覺感知信號的獸類。
還未等紀香濃再問什么,他伸出舌頭在她下唇輕舔了一下。
舌尖在口中動了動后,眼神愈發冰冷。
“解釋。”
他只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紀香濃心道糟糕,果真被發現了。
她就知道這怪物嗅覺不是一般靈敏。
可她如何解釋?
她不小心摔在燃子身上,嘴唇吻上了他的后頸?
還是燃子不小心把后頸湊到了她唇邊?
她無法解釋。
紀香濃語氣平靜,眼中帶著失望。
“其實穆依,我一直對你的血有種莫名的欲望。你只要站在那里對我而言便是種巨大的吸引,想克制都克制不了。”
“有時我也為這樣的自己感到難堪。”
“青娘也好,燃子也罷,他們都是被山神選中的人,想必很是特殊。”
“我只是想試試我對他們的血是不是這樣迷戀。”
說罷,她擡眸看向穆依,眼神充滿了真摯的愛意,“可他與你不一樣。”
“他的血簡直難以下咽。”
“穆依,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真的離不開你了?”
穆依靜靜地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在她眼中辨明這些話的真假。
這謊言實在拙劣了些,可穆依思索了半天最后只確定了一個答案。
那便是她同自己一樣。
她說過,心悅便是離不開對方。
如今她三番五次試過了,便更能證明她愛著他,不是嘛?
至于其他的雜念,早就被穆依拋到腦后,不愿深思。
那種令人難以接受的答案根本也不值得去想。
穆依勉強對她的回答滿意,雖然過了這關,可還是對她喝了別人的血心有芥蒂。
穆依將目光從她眼中挪開,緩緩下移到這雙薄唇上,又湊近了些用自己的唇與之相貼。
光貼還不夠,他張口將她的下唇含住,輕輕吮吸。
綿綿且輕柔的占有。
他自己都意識不到對她的容忍越來越大。
若是以前他發現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沾染,她定然活不到明日。
紀香濃也知道這算是糊弄過去了。
于是也攬上了他的后頸慢慢回應。
兩人跌進了一處矮叢中,趁著最后一絲夕暉看遍了對方衣裳下遮掩住的身體。
紀香濃也清楚穆依對她的特殊。
而她也必須一次又一次試探,讓他降低底線。
他沒有人性,那將他當成動物便好。
動物間馴服配偶是要靠體力的征服。
可他的力氣很大,她只能在精神上慢慢折磨他。
直到他失去理智,精疲力竭。
夕陽落盡,月色朦朧,四周霧氣繚繞。
兩人身上都濕漉漉地,也不知道草叢掛上的些許晚露還是旁的什么。
紀香濃循著原身的本性讓他躺在身上,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看著他越發潮紅的面孔,低語道:“是不是只有我讓你這般痛又不舍得推開?”
穆依嗚咽著點了點頭,耳邊的銀飾早就掉落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