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咬還邊用余光看向連葉笙。
果然那呆子已經緊緊闔上了眼睛。
便是眼不見為凈。
紀香濃又在心中嘆了口氣,回過神專心在穆依脖頸上輕輕吮吸。
明明力道很輕,可穆依卻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兩手抓緊了她的袖子,捏得指尖泛白,還挺起脖子仰頭對著天花板重重地悶哼,又難耐地呻-吟了一聲。
比以往都要劇烈。
甚至邊哼唧還邊呢喃著:“痛,香濃,好痛,慢一點喝。”
“我的血,我的一切,都給你。”
“不要心急,慢點,求你。”
……
紀香濃瞇了瞇眼,表示更加無語。
認識這么久,她怎么不知道穆依是一個如此話多之人?
可他叫得太過逼真,叫她也不清楚是演出來的,還是有外人在身子更為敏-感了。
不過他愿意這樣,那她也就配合著。
丟臉的又不是她。
只想著快些應付過去的紀香濃并沒有發現穆依頭一次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確十分興奮,有一成是演出來的,卻有九成出自真情實感。
他知曉了她的名字……他可以念著她的名字……
實在太過幸福了……
穆依在心中唾棄了自己一聲,怎么變成了一個如此容易滿足的廢物!
紀香濃喝了幾口便離開,穆依卻扣著她的后腦將她按回了自己的頸邊。
“香濃,再飲一些吧,你昨天喝得那樣少,定是沒有滿足,我沒關系的……”
他到底在說什么?
他到底從哪里學的這些有的沒的?
明明她在這間小院子里連本像樣的書都沒瞧見過。
男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
是會催生天賦的進化。
于是這件極其安靜的棺材屋,一時只能聽到她吮吸血液的聲音。
紀香濃感到十分荒唐。
這叫什么事!
實在喝夠了,紀香濃退離了他的懷抱,柔聲道:“就到這吧,我擔心你的身體。”
穆依也知道她已經不想喝了,便意猶未盡地單手整理了一下領口。
熟練得像是個剛喂完嬰孩喝奶的年輕母親。
每當這時,穆依便會比平時聽話些,紀香濃也知道自己可以稍微放肆地做會兒自己。
她輕啄了一下穆依的側頸,“你先回去,我同他說幾句話。”
穆依才從方才狂烈的刺激中緩過神來,就聽她如此說道。
不免有些委屈。
皺了皺眉剛想拒絕,又被紀香濃稍顯強勢的眼神堵了回去。
“放心,你先回去等我。”
無奈,穆依只得點點頭,“好。”
說罷便轉過身走了,連一個示威警告的眼神都沒給連葉笙。
全當他不存在一般。
只是在路過他身旁時又拉了拉衣領,露出脖子上的痕跡。
茶得渾然天成。
而紀香濃見他出去之后,剛想小聲地叮囑連葉笙出山事宜。
就見他幽幽地看向她,耷拉個眼尾抱屈道:“你從沒對我如此溫柔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