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紀香濃的頭發擦得半干后,景遇不知道如何開始下一步,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要,要喝點水嗎?”
紀香濃坐在床角,擡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渴了?”
還沒等景遇回答,她就略顯粗魯地拉過他的領口,與他唇齒相接。
這個動作有些突然,景遇一時沒反應過來,卻還是順著本能湊了過去,沒有反抗。
她的牙齒在他唇上慢慢摩挲著,景遇只能用鼻子呼吸。卻又不敢呼得太重怕打擾到她。
薛清微微閉著眼睛,似乎很享受于兩人黏膩的吻中。
她做了幾年公司高層,薪水很高,有時間就會花上一大筆錢進行身材和皮膚管理。所以臉上半點斑痕皺紋都沒有,剛洗完澡不施粉黛的臉,光滑得比十七八歲的少女也不差。
看起來還莫名柔和乖巧。
可她的動作卻與此刻略顯清純的臉大相徑庭。
強勢極了。
即便是擡頭吻著他,態度卻依舊是居高臨下。
他弓著上身不大舒服,又要控制呼吸,是以對腰部力量的考驗極大。
好在他平時身體素質不錯,注重鍛煉,透過敞開的衣領向下看,人魚線也算明顯。
不過這個姿勢太累人,身心都繃緊,沒一會兒就開始滲出薄汗。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茉莉味的沐浴露香氣。
二十歲的身體青澀又迷人。
紀香濃緩緩松開他的領口,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黏-液,又看了眼他頭上的薄汗,瞇著眼笑道:“水分很多,你應該是不渴。”
景遇聽言喉間做了幾次吞咽的動作,摸了摸自己紅透的耳朵,從嗓子眼擠出一句,“別,別說了。”
紀香濃將他拉到床上坐下,剛要把他手里的毛巾扔到一旁又收了回來遞給他,“鋪到床上。”
景遇眨眨眼,“嗯?”
“鋪到床上,待會兒你可以擰一下看看自己流了多少汗。”
天吶,她到底在說什么!
他該聽懂嗎?
可他大腦一片空白,沒等想明白就順從地抖著手將毛巾鋪好了。
紀香濃點點頭,滿意地笑了笑。
柔聲說道:“現在開始,你是小景,我是薛清。”
“所以,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能再說話了。”
“記住了嗎?”
景遇,不,小景呆呆地點點頭。
紀香濃抿唇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但你可以叫。”
見小景聽言瞪大雙眼,她又湊了過去小聲道:“不過你要小聲點,隔壁有人在。”
……
她很溫柔。
溫柔地親吻,溫柔地教他如何探索。
小景做得好了,她就拍拍他的臉,夸上一句乖寶貝。
有時她也有點粗魯。
在小景兩次三番都領會不到她教的內容時,她就會冷下臉,摒棄掉溫柔的外殼,用冰冷的聲音直接命令他。
還會罵上幾句笨東西、賤人之類。
其實后者反倒讓他更加適應。
小景真的不聰明。
他自小到大學東西都很慢。
就該這樣無情地使喚他,將他當成沒有思想、任她擺布的蠢蛋。
可在這種自我厭棄的墮落中,當薛清因為他的一些舉動露出愉悅的表情時,小景又幸福得近乎想要將自己掐死。
他從未體會過如此巨大的價值感!
原來他也可以給別人帶來快樂。
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這些復雜且詭妙的情緒都是薛清賦予他的。
他全部都屬于她。
這個認知讓小景更加興奮,激動迫切地與她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