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理會這股疼痛,只是用淚汪汪的大眼懇求著薛清。
乞求她讓他回家!
他錯了,真的錯了!
再也不敢了!
可薛清上班前的時間很緊迫,哪有閑工夫處理這種雜事。
她瞥了小景一眼,走到電梯口,淡淡地說:“別耽誤我上班,你要是愿意等就等著吧。”說完就進了電梯離開。
聽了這話小景不敢再打擾,只好猛猛點頭,目送她進入電梯后,坐回門邊靠墻等著。
小景明白,這次就是他一個人的錯。
他不該心思太野試圖脫離她的掌控。什么平等的地位,都是放屁!
他就是一條家養的狗而已!
手機還有電,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八點零五。
還好,再等九個小時她就回家了!
還有九個小時就能再看見她了!
到時候他會好好求求她。
一切都有轉圜的余地……吧……
小景一晚沒合眼,這會兒依舊毫無困意。
他必須等她回來。
他要第一眼就見到她!
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全是合作伙伴的電話。
今天本該有幾個商務要談,可他沒有契約精神地爽約了。
丟了事業,他還是小景。但若失去薛清,那與死亡有何兩樣?
小景就這樣抱著期待等了九個小時、十個小時、十二個小時……
今天薛清加班了。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而踏出電梯的那一刻,便見到了一雙充滿驚喜的雙眼。
小景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走到她身前,強撐著笑看向她。
薛清只是隨意瞧了一眼就要繞開他回家。
可小景不依不饒攔在前面。
誓不罷休的樣子。
薛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是在逼我說些難聽的話嗎?”
小景連忙搖頭,急得額前耳后都是汗。
他比劃著什么在解釋,可薛清再也沒有耐心看。
只是不耐地移開目光,抱胸重復了一遍:“讓開。”
這是句帶著命令意味的話。
平日小景聽了她這么說早就毫不猶豫地執行了。
可他知道自己的錯已經觸及薛清底線。
若再不爭取,就會被徹底拋棄了。
于是小景拉住了她袖口,口中嗚咽,為自己求情。
但薛清擡手就拂開了他,全然不吃這套。
小景瞧了眼被拍開的手,眼淚嘩地落了下來。
萬念俱灰。
不行的,他不能放棄!
只要薛清對他還有一絲感情,他就有機會!
小景吸了吸鼻子,表情恍惚,‘咚’地一聲雙腿一彎跪到了地上。
他歪頭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膝蓋,學著公園里的寵物們撒嬌一般。
可蹭著蹭著他的身體又開始抽搐,原是哭得太兇,抽噎難以抑制。
薛清垂眸看著地上賣弄討巧的小景,嘴角輕抿,伸出腳便將他踢到了一邊。
以為她這里是什么隨進隨出的酒店嘛?
不知趣的東西。
小景被踢中胸口痛得悶哼了一聲。
可還是像即便被主人虐待千百遍依舊忠心的蠢狗,爬回了她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