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開,又爬回,被踢開,又爬回……
連續幾次。
薛清終于玩夠了逗傻子的游戲。想了一會兒,低頭輕聲說:“再求我一次。”
本已被折磨得半死的小景聽了這話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可他并不知道還能怎么求。
下跪也做了。
他急得眼珠左右動,突然想到什么,用力挺起身做標準跪姿,虔誠地朝著薛清叩了一個頭。
額頭叩在結實的瓷磚上非常響。
震耳欲聾。
薛清輕嗤一聲,用腳勾住他的下巴,感慨道:“你可真是下賤。”
聽見她只有在床上才會說的話,小景猛猛點頭,用眼睛在說:“我是,我就是!求你了,原諒我吧!”
薛清放下腿,小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黑色高跟鞋,雙手撐地附身將臉放在她的鞋子面前。
穿著西裝裙的女人,小腿非常漂亮。
弧度完美,皮膚細膩。
腳踝右側一塊圓潤的骨頭微微突起,腳背隱約能瞧見青紫色的血管。
致命的性感。
小景先是用頭蹭蹭小腿,隨后伸出了舌頭舔向她的腳。
當舌頭觸上腳背,這是薛清從未想象過的觸感。
潮濕,溫熱……
多巴胺迅速分泌著,這個信號告訴她,她在興奮。
時隔許久的興奮。
薛清移開高跟鞋,擡腳攆上了他的手背,狠狠踩住。
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他,“僅此一次。”
小景瞳孔瞬間放大幾分,驚訝得忘了回應。
過了好幾秒才合上微張的嘴巴,“啊,啊啊!”
知道了,絕對不會再犯,他用自己命來擔保!
薛清見狀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小聲說:“起來吧,叫鄰居見到可不好。”
說罷就開了門,還揚揚下巴示意他進去。
小景看向變回溫柔了的薛清,重重地咳了一聲,呼出一口氣。連站起來都來不及,就爬進了屋子里。
等徹底進去,門被薛清關上后,無盡的后怕襲上心頭,他才像是崩潰了一般,決堤大哭起來。
哭到大腦昏厥,比藏僵缺氧那次還要嚴重。
直到薛清換好了家居服,不想見他這副晦氣樣子,才半蹲下哄了兩聲,“別哭了,我在呢。”
一條認家又認主的狗,她沒必要扔掉,不是嗎?
“cut!過了!”
劉導喊咔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
景遇實在表現得太好了,感染力極強,讓他隔著監視器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以后像這種有實力的資源咖請多來!!
紀香濃半蹲在客廳地上柔聲安撫著在情緒里出不來的景遇。
她緊緊地抱著他的頭,用著比薛清溫柔百倍的聲音說:“好了好了,沒事了,沒有不要你。”
“我在呢,景遇。”
景遇劇烈地抽噎著,擡起頭,面上涕淚縱橫,哭得滿臉漲紅。
他雙唇顫動,伸出手試探性地摸向紀香濃的臉,“真,真的嗎?”
紀香濃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耐心答道:“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嗯?”
景遇又確認了幾秒,這才痛苦地仰頭揪起臉使勁擠了擠眼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
“啊……那就好。”
—
這場戲對景遇的影響太大,直到晚上拍攝結束還沒緩過來。
到酒店后又賴在她的房間不走,生怕她不要他了。
這種狀態,似乎有點不大對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