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香濃在公司忙到了十點多。
一想到回家要面對那個不講理的蠢貨就開始頭疼。
于是她簡單整理了一遍文件,讓助理收拾好辦公室內的小臥室,換了身衣服倒頭就睡。
反正萊恩頭腦簡單,好哄得很。
明天回去,買個小禮物,再說上幾句甜言蜜語就好。
麻煩死了。
等她真正上位以后,鐵定要讓這群閑雜人等統統滾到一邊去。
其實要說萊恩一點優點沒有也是假話。
他還算符合紀香濃的審美。
尤其是他染了金發之后。
可以入選紀香濃談過男人里的前三。
而且他十分能放得開,自己又是攝影師,怎么拍照好看。
有時紀香濃都沒有想要給他拍,他都主動提出讓紀香濃拍他。
時間地點,哪里都不在乎。
多下流都可以。
而且還十分享受。
一點常人的羞恥心都沒有。
國外都是這種教育?都這么開放?
紀香濃雖見多識廣,但畢竟沒在國外的藝術院校上過學。
誰知道這人回國前是不是混過某些糜爛的留學生圈子。
像他這種頭腦簡單又有錢的家伙,最容易被人盯上。
吸食違禁品,酗酒飆車,別墅開爬梯,那都是常事。
他平日那副純情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也沒準。
不然即便是滿身藝術細胞的攝影師,也不能這樣放得開。
雖說他這種上趕子求人的下賤姿態不是很讓人喜歡。
但他太會配合,每次拍出的成品都會讓紀香濃欣賞好一會兒。
要是他性格再惹人喜歡點,或許紀香濃真能打定主意收網上岸,安心和他結婚。
不過男人就是麻煩。
好事未至,煩人的倒是一件接著一件。
快到下班時間,小森就說鄧郁來了。
還說今天一定要見她。
他手上有很重要的東西,說她一定很感興趣。
說實話,紀香濃還真就沒對鄧郁設防。
但他做的那些小偷小摸行為實在太過明顯,讓她想忽視都難。
他所持有的把柄,對紀香濃來說不過是雞肋。
毫無大用。
過幾天就成一堆廢紙也說不定。
他就想借著這種東西來要挾她?
紀香濃本不想見,可方家的人剛走沒一會兒。
盡管鄧郁要臉,但她也擔心鄧郁真破罐子破摔在她公司樓下鬧起來。
若是叫方家的人看到可不太好。
正好她叫小森定的咖啡到了。
就說:“讓他過來吧,順便把樓下的咖啡拿上來。別叫他白來一趟。”
小森點點頭,“知道了。”
心里卻暗自吐槽,‘老板真是周扒皮!什么東西都要物盡其用!’
‘漲工資!他要漲工資!’
也就是老板給的獎金夠多,人又有魅力,讓他在公司里感到有價值,跟在她身邊受人尊重。
否則,他早跑路了!
小森嘟囔著下了樓,臉上瞬間露出友善的笑,不失禮節地將鄧郁帶到了紀香濃的辦公室。
小森從不拜高踩低。
他了解,老板從不吃回頭草,但沒準哪個男人真就有這能耐給老板拿下了呢?
到時候隨便吹吹枕邊風,自己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小森關好門,轉過身,頓時覺得哪里不對!
怎么越想,越覺得自己像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
他要談戀愛!
他要荷爾蒙!
這個想法剛露頭就又被他掐滅了。
跟在老板身邊這么多年,他對愛情早就沒有幻想了,甚至還多了幾分恐懼。
見老板身邊的人來來往往,經歷過的這些事,讓他心中不免復上了一層陰影。
戀愛真可怕,他不要談戀愛。